湿的水泥地上,指尖拂过铁盒里斑驳的物件。生锈的怀表链缠住了她的指甲,当她抽出一根黄铜口琴时,金属表面的铜绿在掌心留下一抹暗褐色的印记。 “这是上个月收的老物件。”摊主是个戴金丝眼镜的老头,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道缝,“听说能吹出死人的声音。” 林夏的呼吸一滞。七年前那场声带手术像道无形的枷锁,将她困在寂静的牢笼里。此刻握着这枚锈迹斑斑的口琴,她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的夏天,父亲用同样的口琴在梧桐树下为她吹奏《友谊地久天长》。 深夜,林夏蜷缩在公寓沙发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口琴表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当她将口琴凑近唇边时,一股酸涩的金属味漫上舌尖。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音符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沙哑的女声在她脑海中炸开:“快走!日本人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