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言言。”
“……晚安”
这一晚很安静,江北渚抱着他睡觉,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还是自己多想了。
我以前有这么不禁撩吗?
祁沅言完全忽视了,江北渚根本没撩,这个问题。
黑暗中,江北渚从他背后抱着,没有闭眼睡觉,而是盯着祁沅言的后发看,眼睛里的欲望在深夜之中明亮而深沉。
你在想什么我当然知道。
只是我不能。
不能伤害你。
高中时谈恋爱,人家都是甜甜蜜蜜,人群中牵个手都甜到心里,青涩的爱恋藏在一天天的学习中。而祁沅言不是,他很忙,上课,去竞赛班,姚然基本上每天都会找他,俨然是把他当成自己助手了。
让江北渚嫉妒得牙疼,两个人在学校根本没有什么机会体验那脸红心跳的青□□恋。
祁沅言对他都没有对姚然那么上心。
“他都交给我了,我总不能不做好吧?”祁沅言如是说。
江北渚知道祁沅言只是因为姚然帮他安排了那个课程,才会对他上心,但也不能一放学连话都不和他说就走了吧?
因此就有了这一幕,这会儿刚放学,江北渚拦在祁沅言面前。
“干嘛?让我出去。”祁沅言戳了戳拦在他身前的手臂。
“你已经三天没主动找过我了,今天下午一共就和我说过三句话。”江北渚左手低着二班的后门门框,衣袖隐约露出里面的手链。
“三句?只有三句吗?”祁沅言显然不太记得。
江北渚忿忿道:“没错,你说‘作业写完交给我’‘放学不用等我’以及‘干嘛,让我出去’算上刚才那句就是第四句。”
他比了个四,伸手在祁沅言眼前晃了晃。
“所以呢?”祁沅言笑着抓住那捣乱的手。
“这几句哪句不是要打发我走,然后你就可以脱身去找别人去了。”他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二班零星的几个同学还没走,由于祁沅言背对着他们,所以没看见他嘴边的笑,只能瞧见江北渚,他这个架势,所有人生怕他俩打起来。
“渚哥,有话好说。”路深第一个冲上去准备拉架。
孟舒恒翻了个白眼。
心里揶揄路深这个傻子。
江北渚瞪了路深一眼:“没你们的事,收拾好了就走。”
路深缩了一下:“可是……”
孟舒恒:“行了路深,让你走就走,走走走。”他拉着剩下的几个从前门出去了。
他们一走,江北渚咄咄逼人的样子瞬间垮下来,他抱着祁沅言,“我不可能让你就这样走了,你要安慰一下我。”
委屈的就像主人要出门去,然后自己巴巴地撒娇要主人带上自己的狗狗。
“都还有人呢,你松开。”祁沅言慌张地推了推狗狗。
二班这一层确实还有人,指不定谁就从门口路过,随便撇一眼就能看到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