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浴室的花洒打开,水花声响起。祁沅言听了一会,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的身躯,手臂和腹部都有肌肉,水珠就顺着人鱼线的线条滑落下来,很有少年的力量感。
“……”
那是昨晚江北渚喝醉时他一晃而过的场景。
准确的说他没喝醉,所以这算是他故意勾引自己的?
祁沅言不禁想,好吧,他确实成功了。
那今晚呢?他没喝醉,两个人都很清醒,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晚,应该是什么样的?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即使祁沅言再怎么正经,此时也慌乱不已。
他对自己的想象也着实是惊着了。
我怎么会这么想?
这么想太不对劲了,要不我先睡觉吧,不行我还没洗澡。
找个理由出去吗?大半夜的谁信啊。
慌神间,浴室门开了,昨晚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祁沅言笔下最后一个句号被他划出一道弧线,从句号首尾相连出延伸到边缘,像个尾巴。
“言言我……”江北渚话还没说完。
祁沅言没管那最后一点小意外,直接接了他的话:“你洗好了,我去洗澡。”
他拿上衣服,没看江北渚,落荒而逃似的进了浴室,砰的关上门。
“?”江北渚狐疑地看着浴室门,低头扫了两眼自己,纳闷道:“我有这么让人害怕吗?”
浴室里,祁沅言靠着瓷砖墙面,冰凉的温度让他清醒许多。
他好像也没说要做什么吧?
那我乱想些什么?
他甩了甩头,试图把脑海中不该有的画面驱逐出,打开花洒,浇灭那些幻想。
浴室里还有着上一个人存留下的沐浴露味。水雾很快弥漫开,他在一片白芒中,睹到瓷砖上的手印。
“……”
手印属于谁的不言而喻。
他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于是今晚,他又一次洗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让他万分庆幸的是,江北渚已经在床上合眼睡觉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北渚。
结果刚走到床边,那人就合着眼说:“你刚在干什么?”
祁沅言一阵心虚:“没什么。”
江北渚睁开眼睛看向他:“那怎么这么久?”
怎么可能告诉你。
“一直都是这么久。”祁沅言不回答他,拍了拍他的手臂,“挪挪,自己占两个人的位置。”
江北渚没动:“是吗?”
祁沅言在床边坐下:“是。”
下一秒腰被人圈起来,身后的人体温比他还高,带着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味道,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祁沅言心里一颤。
但江北渚只是说:“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