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芳不会替边父遮掩,更不会替边红娇遮掩,三言两语把边红娇和边母做的缺德事都说了。
边北城这头脸色已经惨白了。
这些事根本没有人告诉他们兄妹。
沈流芳:“昨天你爷爷还为了边红娇去部队大闹了一场。”
“我不管他是为了什么非要保住边红娇,但我已经和你爸离婚了,他不追究的事,我也一定会追究。”
边北城神色苦涩,他能猜到他爷爷是为了什么。
小时候因为父亲,他也想过去参军,和父亲一样保家卫国。
但后来受身边同学的影响,他想去思想委员会,他觉得更威风,更酷。
现在接触到驴棚的那些人,他才悔悟过来,当初脑子真是不好使。
前几天爷爷的信里还告诉他,等两年期满,就想办法让他回城,到时候就能让他去参军。
“给我一点时间。”
沈流芳也不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能说服边北城。
边北城敢欠她这么多钱,必然有这个本事还上。
她真正拿捏边北城的东西不是那上万的欠条,而是这个年龄边北城身上的心高气傲。
等边北城成长起来,沈流芳就没这个把握了,她现在也不过是‘欺负‘他年轻。
“好。”沈流芳干脆的挂了电话。
边北城听着耳边冰冷的声音,人还呆立在原地。
杨会计听着屋里没动静了才进来看看。
“边知青?”
边北城回过神,“杨会计,我接完电话了。”
接电话也要钱,但说的话没有今天多。
今天光花费都五块钱了。
杨会计心里咋舌,这些知青真是不拿钱当钱,有什么话不能写信说,非要在电话里说。
“边知青,我看你脸色不好,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边北城敷衍几句离开了。
现在冬小麦都已经种上了,地里头活计不多,大队长就带着村里的人和知青去做大沙水库和做大队的引水渠。
边灵儿不在里面,她有一个轻松的活,就是放牛,每天三个工分。
平时这个活都是队里小孩子做的,但边灵儿不差钱,家里有补贴,她哥哥又会攒钱,她根本用不着拼死拼活的赚工分。
完全不干活会被人举报资本享乐主义,所以明面上边灵儿还是得有个事做。
“哥!哥!谁给你打的电话!你怎么不叫上我!”边灵儿跑去大队部的时候,她哥已经接完电话了,她只好找到引水渠这边来。
边北城从沟里爬出来说话,:“沈姨打的电话。”
边灵儿声音猛地拔高,“她打电话干什么?”
难怪她哥接电话那段时间,她这心里那么不对劲,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