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父仗着自己是边叙的亲生父亲,觉得自己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他没想到部队也有思想委员会,眼前这个人还是思想委员会的主任,而他自己好死不死还栽在了对方跟前。
“陈同志!陈主任!我没有在部队闹,我只是在反应情况!”
陈同志脸色沉了下来,“边同志,你这是在反映情况吗?”
边父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称呼从老叔到老同志,现在直接变成边同志,心里慌了,
“陈主任!我真的是来反应情况的,我只是不希望儿子被人挑唆,和女儿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您这个年纪也是当父母的人了,您应该了解我的心情。
看在我们这些当爹娘的面子上,他也不该把事情做绝了,他们一点都不顾及我们当爹娘的想法就是不孝!”
边父觉得边红娇做错了是做错了,他不否认。
她做错了,自家人处理,哪怕他们兄妹以后不来往也行。
但家丑不可外扬!
北城可是他们边家的根!
有边叙这样的‘父亲’在,北城往后还是要进部队,才能继承到边叙全部的人脉资源。
但一旦边红娇进了农场,北城往后进部队,政审就过不了。
他现在就特别后悔,后悔当初太惯着北城,没有逼着他去当兵。
他以为北城那么崇拜边叙,等边叙回来随随便就能说服北城去参军,哪想到一步错步步错。
陈忠良:“按你的说法边师长应该知法犯法,包庇罪犯?”
边父忙道:“这怎么能是知法犯法呢?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只要他们不追究,大事不就化小了?”
偏他们不怕丢人,非要把事情闹大,惹的一家人都丢脸!
陈忠良面色深沉道:“边师长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真相,如果还包庇罪犯,隐藏证据,他就是犯了包庇罪。
如果有人因此举报到我跟前来,不但他要上军事法庭,以他的身份还会罪加一等,从此脱了这身衣服。”
换做其他人,边父也不是那种随便吓吓就知道怕的人。
何况他儿子可是师长,他只想儿子丢脸,不想儿子丢官。
边父脸色大变,老脸上挤不出笑来,“陈主任,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陈忠良神色淡淡地说:“涉及到犯罪,就没有什么家事公事。”
“部队方面会特别关注你女儿这件事,也会由专人去调查,
我希望边师长并没有做出什么违背组织规定和纪律的事,不然我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边父脸上表情比哭还难看,也没敢再说什么让边叙去把边红娇捞回来的事了,主动找理由赶紧走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惹祸了,给边叙找了大麻烦,边父过夜都没过,连夜走了。
下半夜回家时,累的都快虚脱了。
他完全是蹬自行车蹬回来的。
边志文披衣服出来开的门,看到老爹累的跟狗一样,“爹!您怎么大半夜回来了?”
边父又累又饿,眼前都有些发黑,“把你媳妇喊起来,给我下碗面条!”
他午饭晚饭都没吃!
又骑了几个小时的车,累的快死了!
边志文打了一个哈欠,“我去下面条。”
边父也不管谁下,他现在饿的能吞下一头猪!
“快一点!”
边志文下完面后,瞌睡也差不多没了,阴阳怪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