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他完全可以采用更快速便捷的方式,比如,趁他在睡梦中一刀毙命。”
“半夜有人潜入的概率,因此并不大。”宋怜舟道。
月西楼听着,抿了抿唇,没说话。
“由此我们还能得出一个结论:由于毒发以及布置密室的特殊性,凶手在动手时一定要保证全程都无人进入月老庄主的院落之内,这样他才一定能成功离开,无人发现。”
“如何保证呢?只需要让别人觉得,这段时间不能去找月老庄主就行。这样他就不用去费尽心思找一个不确定的无人时间点,因为人们会自己避开。”
宋怜舟停顿片刻,让月西楼缓缓神:“小楼……你有想到什么吗?”
月西楼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
叶惜声便帮宋怜舟补充道:“月老庄主和月文州的独处时就是一段很特殊的时间,他们之间既是父子,又是你不在时山庄内身份最尊贵的两人。若是知道他们在一起,旁人难免会觉得是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会选择回避。”
月西楼猛地瞪大双眼,瞳孔地震。
“另外,月老庄主对于宝石牡丹此毒一定也是了解的。但若是将毒溶于水中,便是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这是叶惜声之前补充过的药理知识。
“且凶手大概率会是月老庄主亲近的人,他才能让月老庄主毫无防备地喝下加了毒药的茶水。”宋怜舟看向月西楼,“小楼,你方才说你哥哥几乎每晚都要去陪月老庄主品茶谈天,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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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楼如遭雷击,身子猛然晃了晃。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离他远去,唯有宋怜舟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响。
宋怜舟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不管从什么角度看,月文州作为凶手的条件都非常充足,事实几乎是无可辩驳地呈列在他的面前。
但是……怎么会是这样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出现在怀疑名单上的是另外的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就算他对这人一无所知也没关系,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和负担地继续查下去,他总能把这个人调查清楚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排除掉其他人之后,所有浮出水面的线索都渐渐指向了同一个人,一个他几乎要熟悉到骨子里的人。
正因如此他才根本不敢思考这种可能性——自己的至亲杀害了另一个至亲。光是对这一点有所怀疑,月西楼都觉得他快要疯了。
见月西楼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宋怜舟心知他突然间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需要一点时间缓缓,便也先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一片寂静间,那小厮忽然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开口道:“两位大人,我又忆起了昨日的一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月西楼还在神游状态之中,完全没有听见他说话。宋怜舟便客客气气地朝他点了点头,温声道:“请讲。”
小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昨日大公子来找老庄主之后,许是谈话声音大了一些,我发觉我竟在院外也能听到一些声音。”
“您知道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听到主人家之间的谈话了,连不小心的听见都需避讳。所以我生怕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连忙就离开去了园外。”
老庄主生性喜静,所处的地方也较为清幽,需进入园内,穿过一片连廊,走过一条园中小径,方能到达院外,然后再往里走些才能到老庄主的房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吧,我看到大公子出来了,当时就在附近和我打了个照面。”
“虽然我并不知晓他们谈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确实看到大公子他……一直低着头,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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