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在汉中接到圣旨,立刻拜辞后主,尽起汉中精锐大军三十万,旌旗招展,军容严整。命大将魏延总督前部兵马,为先锋,其“狂猛刀意”在蜀军中无人能及,径直奔赴陈仓古道口而来,一场新的北伐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早有曹魏安插在汉中的细作,探得蜀军大举出动的消息,飞马传报入洛阳。司马懿得知诸葛亮果然再次出兵,一切皆如其所料,便立刻入宫,将此事奏知魏主曹睿。曹睿闻报,不敢怠慢,急忙召集文武百官,于朝堂之上共同商议退敌之策。
大将军曹真首先出班奏道:“陛下,臣去岁奉命镇守陇西,未能有效抵御蜀军进犯,以致损兵折将,丢失数郡,实乃罪责深重,功微罪大。臣心中惶恐不安,日夜难寐。今臣恳请陛下恩准,让臣再次统领大军,前往雍凉前线,与那诸葛亮决一死战,务必将其生擒,以雪前耻!臣近日于军中新得一员猛将,此人善使一口重达六十余斤的凤嘴刀,胯下能驰骋千里的西域宛马,能开两石重的铁胎硬弓,更兼身怀绝技,暗藏三柄百发百中的流星锤,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乃是陇西狄道人士,姓王,名双,字子全。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举荐此人为先锋,必能大破蜀军!”曹真此番言辞恳切,其“复仇之意”与“立功之心”极为强烈。
魏主曹睿闻言大喜,当即下令,召王双上殿。只见那王双果然生得相貌非凡:身长九尺开外,面色黝黑,双目却炯炯有神,闪烁着黄色的光芒,熊腰虎背,威风凛凛,往殿陛下一站,便如同一尊铁塔一般,一股凶悍的“煞气”扑面而来。
曹睿见了,龙颜大悦,抚掌笑道:“朕得如此盖世猛将,何愁诸葛亮不破,蜀寇不灭哉!”当即下旨,御赐王双锦绣战袍、黄金铠甲,册封其为虎威将军、前部大先锋。仍旧任命曹真为西线大都督,总领雍凉各路军马,负责抵御蜀军。
曹真叩谢圣恩,与王双一同退出朝堂,随即点起十五万精锐兵马,会合早已在长安待命的郭淮、张合二将,兵分几路,前往各处紧要关隘,严密布防不提。
却说蜀军前锋部队,一路疾行,很快便抵达了陈仓道口。前哨斥候回报孔明:“启禀丞相,陈仓道口已然修筑起一座崭新的坚固城池,城内守将乃是魏将郝昭,此人治军严谨,城上深沟高垒,遍排鹿角滚木,防守布置得十分严密。我军若要强攻此城,只怕要付出极大代价,得不偿失。依末将愚见,不如放弃攻打此城,绕道从太白山中鸟道小路出兵,径取祁山,或许更为便捷。”
孔明听罢,微微摇头,用羽扇指着地图上的陈仓位置,对众将道:“尔等有所不知。陈仓正北方向,便是上次令我军功败垂成的街亭!此城乃是通往陇右的战略要地,‘地脉之气’与街亭遥相呼应。我军必须先夺取此城,方能彻底掌控战场主动,进而稳步向前推进,否则,后患无穷。”随即,他下令大将魏延,立刻率领本部兵马,进抵陈仓城下,四面发动猛攻,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拿下此城。
然而,一连数日,魏延指挥大军,轮番猛攻,却始终无法攻破陈仓坚城。郝昭守城有方,指挥若定,城中魏军虽然兵力不多,但个个作战勇猛,其“守土之意”坚决,蜀军伤亡不小,却连城墙的边都摸不到。魏延无奈,只得再次前来中军大帐,向孔明禀报,言说陈仓城池坚固,郝昭用兵沉稳,实难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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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闻言大怒,正欲以攻城不利为由,将魏延问罪。忽然,帐下一人出班启奏道:“丞相息怒。末将虽无赫赫战功,亦无过人之才,但跟随丞相鞍前马后,南征北战,亦有数年,却始终未能为丞相分忧解难,报效国家。末将不才,愿亲赴陈仓城中,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那郝昭献城归降。若能兵不血刃,拿下此城,岂不美哉?何需劳动大军,虚耗钱粮,枉费将士性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孔明帐下的一名部曲出身的幕僚,姓靳,名祥。
孔明闻言,转怒为疑,问道:“汝有何妙计,竟敢夸下海口,能说降那铁石心肠的郝昭?”
靳祥自信满满地答道:“启禀丞相,那郝昭与末将,皆是陇西郡人士,算起来还是同乡。我二人自幼便相识,曾一同读书习武,交情匪浅。末将此番前往陈仓,只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陈说其中利害得失,末将相信,郝昭将军深明大义,必然会审时度势,献城归降,共扶汉室。”
孔明听他言之凿凿,又见其“言辞之意”颇为诚恳,便姑且信他一次,点头应允,命其即刻前往。
靳祥领了将令,不敢怠慢,立刻单人匹马,径直来到陈仓城下,高声叫道:“城上的魏军兄弟听着!故人靳祥,特来拜见郝伯道(郝昭字)将军!烦请通报一声!”
城上守军闻言,不敢怠慢,急忙将此事报知主将郝昭。郝昭听闻是故人靳祥来访,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下令打开城门,将靳祥一人放入城中,随即又立刻关闭城门,亲自登上城楼接见。
二人相见,郝昭开门见山地问道:“靳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不知故人今日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靳祥微微一笑,拱手道:“郝贤弟一向可好?说来话长,吾如今正在西蜀诸葛丞相帐下效力,忝为参军幕僚,丞相对我待以上宾之礼,恩遇甚厚。今日特奉丞相将令,前来拜见贤弟,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要与贤弟分说。”
不想,郝昭一听此言,脸色骤然大变,勃然作色道:“住口!诸葛亮乃是我大魏之死敌,国贼也!我郝昭食大魏之俸禄,身为魏国之臣,理当为国尽忠,与贼不两立!你靳祥既已投靠西蜀,便是助纣为虐,与我早已恩断义绝!昔日你我虽曾有兄弟之情,但如今立场不同,各为其主,早已是沙场仇敌!汝不必再多费唇舌,速速出城去吧!免得污了我的耳朵!”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靳祥见状,还想开口分辨几句,郝昭却已头也不回地走下敌楼,命左右军士将靳祥“请”出城去。
靳祥被魏军士卒急急催促着上了马,赶出城外。他回头望去,只见郝昭正倚着城楼上的护心木栏杆,冷冷地注视着自己。靳祥心中不甘,勒住马缰,用马鞭指着城楼上的郝昭,大声道:“郝伯道贤弟!你我相交一场,你为何竟如此不念旧情,这般寡情薄义耶?”
郝昭朗声答道:“靳兄!我大魏军法之森严,你也是知道的!我郝昭深受国恩,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如今大敌当前,我唯有死战到底,以报皇恩!绝无投降苟活之理!兄台不必再枉费口舌,还是早些回去,禀报诸葛孔明,教他死了这条心,尽管放马过来攻城便是!我郝昭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英雄好汉!”其“守土之意”坚定无比,化为一股无形的“屏障之气”,笼罩在陈仓城上空。
靳祥无奈,只得拨转马头,返回蜀军大营,将郝昭拒降的情形,一五一十地禀报与诸葛亮。说郝昭油盐不进,未等自己开口详谈,便将自己逐出城外。
孔明听罢,却并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道:“此乃郝昭故作姿态,试探我军虚实罢了。汝可再次前往,不必与其争辩旧情,只将其中利害关系,与他仔细分说,务使其明白,坚守孤城,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而已。”
于是,靳祥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来到陈仓城下,高声请求与郝昭相见。
郝昭听闻靳祥又来,心中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依言来到敌楼之上。
靳祥立马于城下,抬头高声叫道:“郝伯道贤弟,还请听我一句忠言逆耳!汝如今仅凭区区一座孤城,微末兵力,又如何能够抵挡我数十万汉朝大军的雷霆攻势?如今若不审时度势,早日献城归降,他日城破人亡,玉石俱焚,悔之晚矣!况且,贤弟不思顺应天命,归顺仁德之大汉,反而助纣为虐,为那篡汉奸贼曹魏卖命,岂非是不知天命昭昭,不辨清浊黑白乎?望伯道贤弟三思而后行,莫要自误前程!”
郝昭闻言,勃然大怒,当即拈弓搭箭,箭头直指城下的靳祥,厉声喝道:“靳祥!我前番之言,早已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汝若再敢在此胡言乱语,摇惑军心,休怪我郝昭弓箭无情,不念昔日同乡之谊!速速退去!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靳祥见郝昭杀气毕露,其“箭意”锁定自身,不敢再多言,只得怏怏而回,将郝昭的强硬态度,以及城上守军那股“死战之气”,如实禀报与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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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听罢,勃然大怒,厉声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匹夫!竟敢如此无礼!难道他以为我诸葛孔明,当真没有攻城拔寨的利器耶?”随即,他唤来当地土人,仔细询问陈仓城中的兵力部署情况。
土人躬身答道:“启禀丞相,城中具体兵马数目,小人也不知晓。但据平日观察,大约也就在三千人上下。”
孔明闻言,冷笑一声道:“哼!量此区区弹丸小城,微末兵卒,安能抵挡我数十万大军的铁蹄!传我将令,不等他魏军救兵赶到,立刻组织大军,火速攻城!”
于是,蜀军营中,立刻推出了百余乘高大的攻城云梯。每一乘云梯之上,皆可站立十数名手持短刀盾牌的精锐士卒,云梯四周,又都用坚固的木板遮护,以抵挡城上射下的箭矢滚石。蜀军士卒个个手持短梯、绳索等攀城工具,只等中军战鼓擂响,便要一拥而上,奋勇登城。
郝昭在城楼之上,远远望见蜀军阵中推出无数高耸的云梯,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堡垒,从四面八方黑压压地围拢过来,他却丝毫不乱,当即沉着指挥城中三千守军,将早已准备好的无数火箭,平均分布于城墙四面。只等蜀军云梯靠近城墙,便立刻万箭齐发,以火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