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车索具都已倒在甲板上,艏斜帆也断了。
&ldo;这可能是一艘什么船呢?&rdo;我问道。
&ldo;没有人能说得出来,&rdo;图纳斯蒂克回答说,&ldo;看到的只是一半船首的斜桅。
不过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因为我看到是上面好像有人。&rdo;
是的,上面有人。我可用望远镜数清,仅有3个人。他们看着我们过去,并不间
断地招着手。船首突出水面是如此的多,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的船名,我惊异地读到
&ldo;风&rdo;以及阿拉伯字&ldo;哈。瓦&rdo;。这就是那艘在马赛早于我们驶离的那一艘突尼斯
双桅帆船。很快我的惊异变成了喜人的轻松,此时我认出骑在船首斜桅上的一个人,
是我们以为已死了的、曾开枪打我们的人。
很幸运没有大的波浪,我们的小船划近破船不太困难。海水没到船的舱口,因
此就不可能进入舱内去从那里捞出些什么东西来,所以我们只能限于去救那三个人
了。
那个穆斯林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可是,当他现在穿着湿透了的裤子和上衣在
小船中坐在我的面前时,完全和那个从双桅帆船的舷梯爬上来的人一样。他和另外
二人轻轻地交换了几句话,此时他们在偷偷地观察着我。途中舵手向他们提了几个
问题,但得到的是嘟哝不清的回答,我都没有听懂,就我而言,我最好暂时缄默。
当图纳斯蒂克看到我们载装的是谁时,可以想像到他是多么惊讶。
&ldo;本尼西,&rdo;他微微笑着说,&ldo;现在一切都正常了。我们应感谢他的船破裂了。&rdo;
当然应向被救者提出问题。图纳斯蒂克以他的方式做了,但得到的回答总是
&ldo;听不懂&rdo;和&ldo;不知道&rdo;,因此他被迫把探询工作转交给我了。两个水手称自己是
突尼斯人,但阿拉伯语却说得如此的差,使我把他们当作是希腊人,而且是无赖,
他们有充足的理由对真实情况保持缄默。他们告诉我在突尼斯的船主的名字,这艘
船为他所有,还向我谈了这艘船是如何搁浅的。根据他们的报告,好像船长是个不
称职的人,但我却抱有完全不同的想法。此事或许涉及一起为获得高额保险金而故
意沉船的行为,但突然来临的暴风雨却使事情严重了,除被我们救起的三人外全体
船员都死亡了。
&ldo;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谈到的这个人是谁?&rdo;我指着穆斯林问这两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