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rdo;
&ldo;什么都没有。我们遭遇了一些激浪,这就是一切。但仅仅是一阵小风暴。当
然我们还得上心一些,否则就难免会偏航。我们处在撒了岛南端特乌拉达角的南边,
很容易被驱入位于突尼斯海岸线的贾利特岛的浅滩中去。风是打转的,是从西南方
吹来的,因此我要为尽可能保持航向而作调整。风暴持续时间不长,那只是一个时
间较长的夹着雷的阵风,而且带来的雨不多。两个小时内将再回来喝格罗格酒,你
可为我和你调制好这种酒。&rdo;
他又走到甲板上去了。一次小小的风浪?这个人也太轻描淡写了,但他是对的。
在他所说的时间过去后,自然力的野性呼啸停止了,雷缄默了,而风则不断地吹着。
图纳斯蒂克回来喝他的格罗格酒,并允许我再次上去。
现在我看到的当然与过去夜里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天上仍布满黑云,在船
边涌起的波涛同样是黑色的,向在甲板上的人溅洒闪着磷光的海水。是的,暴风雨、
狂风已经过去,但海洋仍断续呼啸着。一半海员可以下舱了,另一半留在甲板上。
但作为对紧张工作的奖励,所有海员都得到了双份朗姆酒。忠于职守的图纳斯蒂克
留在了上面,我在上面一点用处也没有,于是过一会儿又下去了,以便能躺下来休
息。
我醒来时以为睡了大概不到一小时,其实已经是大白天了。当我走上甲板时,
看到了新鲜的、万里无云的晨空,而四周则是近乎平静的海洋。
&ldo;经受了考验很幸运,我们现在又可作准确的全速航行了,&rdo;图纳斯蒂克说,
&ldo;至于是否所有的船只都像我们那样幸运那就很难说了,因此现在我靠近贾利塔和
弗拉特利岛航行,以便知悉是否那里有船在礁石上搁浅了。&rdo;
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是多么令人快乐,不到两小时后就显露出来了。此时负责
瞭望的海员报告说,看到一艘破船。我们把望远镜对准了它,船长立即下了命令,
驶近它并投下测锤。测量结果为9英寻[注],说明再靠近破船看来会有危险,破船的
黑色的三角形躯体突出在水面上,看不到桅杆。因离得太远了,即使我们用望远镜
也难知道船上是否有人。虽然如此,图纳斯蒂克仍下令放下小船,小船配备有必要
的操桨水手,由舵手指挥,我也被允许同行。
当我们划近破船时,发现它是一艘船的前端,而其船尾则完全在水下。桅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