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她包扎的手臂,
"就像今天这样。"
"其实。。。"
她的声音哽咽了,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的生活。"
"羡慕我?"
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羡慕我住城中村?羡慕我跟蟑螂做朋友?"
"羡慕你的自由,"
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羡慕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背负那么多责任。。。"
我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哎你别哭啊!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这一劝不要紧,她的眼泪直接决堤了:"你不知道。。。我连看场电影都要提前三天安排安保。。。我最好的朋友因为被绑架过两次都不敢跟我来往了。。。"
我僵在原地,举着纸巾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那个。。。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她摇摇头,哭得更凶了:"我。。。我就是。。。太累了。。。"
十分钟后,她的抽泣声渐渐平息。
我小心翼翼地递上最后一张纸巾:"擦擦脸吧,都哭成小花猫了。"
她接过纸巾,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直视着我:"李小二。。。我们可以做朋友吗?真正的朋友那种。"
我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这还用问?咱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
"我是说。。。"
她咬了咬嘴唇,
"就算知道跟我做朋友会有危险。。。"
"嘿!"
我打断她,
"我可是能跟蟑螂聊天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终于破涕为笑,伸手轻轻捶了我一下:"你这个傻子。。。"
"不过有个条件,"
我正色道,
"下次遇到危险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好准备个成人纸尿裤。"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又流了出来,但这次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