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点头,“必须通知陛下,让他提前防范。否则一旦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赵靖立刻请命:“末将愿亲自护送情报回去。”
顾言澈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你觉得如何?”
我思索片刻,点头:“也好。你这边缺不得赵靖,但此事又必须尽快处理。让他带几个人快马加鞭赶回天启城,应该能抢在事态恶化前赶到。”
“那就这么定了。”顾言澈拍板。
赵靖抱拳领命:“末将即刻出发。”
我叫住他:“等等,带上这封信。”我把云逸尘的信递给他,“交给谢小姐,让她帮忙查一下萧家最近的动向。”
赵靖郑重地接过信,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帐内只剩我和顾言澈两人,气氛一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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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拿起地图,一边卷起一边道:“那我也该走了。”
他却伸手按住地图,把我拉近了些:“沈清欢。”
我仰头看他:“嗯?”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动作轻柔得不像战场上的将军:“这一趟,别逞强。”
我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他瞪我一眼:“我说真的。”
我轻轻点头:“我知道。”
他这才松开手,帮我整了整衣襟:“路上小心。”
“你也一样。”我抬眼看他,“别让我回来时发现你挂彩了。”
他挑眉:“你就这么嫌弃我受伤?”
“当然不是。”我踮脚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我只是怕你伤了之后又要我照顾,麻烦。”
他失笑:“你这张嘴啊……”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提起包袱往外走。
刚到门口,他忽然又开口:“清欢。”
我回头:“怎么?”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无论发生什么,记得,我在等你。”
我怔了怔,随即笑了:“我知道。”
雪还在下,营地里的士兵已经开始集结,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风雪之中。
身后,顾言澈的身影伫立在营帐门口,像一座不动的山。
我知道,这一别,便是双线作战的开始。
而我,也终于不再是那个躲在别人羽翼下的小丫鬟。
我是沈清欢,我要用自己的谋略,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一切。
风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脚步声和心跳声。
前方,是一场未知的棋局。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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