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江大山的话,刘允恭的脸更黑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土匪窝里竟然还有读书人,这下他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在场众人听了江大山和刘允恭之间的对话顿时瞪大眼睛作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纷纷猜测,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的是刘允恭在背后指使的江大山?
现在刘允恭很不的把江大山的嘴给堵上,但他现在不能这样做,若真的动手捂住江大山的嘴,太子和太傅大人不是傻子,定人能看出他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到时候丢了官职是小,说不定还会连累一家人坐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得已,刘允恭开始梁玉琪求助,若庆王再不帮忙说句话,他真的是条件黄河也洗不清了。
接收到刘允恭投递过来的目光,梁玉琪忍不住翻个白眼,心想:“真是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以后还能指望他做点儿什么事?”
不管怎么说,刘允恭都是替他办事,若真的见死不救,以也不会有人继续帮他做事了。
“皇兄,这个江大山一而再的陷害朝廷命官,这是犯了大罪,该立刻拉出去打死。”从小在宫中长大,对于不服管教的人很好处理,直接打死了事。
但梁玉臣不这样想,江大山这是临死前的挣扎,他心中最先想到的便是背后之人,只有这个人能救他的性命。所以现在江大山的表现才是最真实的,不过话却不能如此说。
“这件事关系到偷卖私盐,还有诬陷当朝定国候,现在开始乱咬一洲太守,这样的罪名可不小,我看还是带回京都请父皇定夺,至于就刘大人也跟着一起去京都,与江大山在御前一起对峙,相信父皇一定能有一个比较好的判断。”梁玉臣也没反驳梁玉琪的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一旁的太傅大人感觉太子殿下做事越来越稳重,想法也很周到,立刻点头赞成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不仅如此,我们还要把这些粗盐全部带回京都,将来制作出细盐的事情禀告皇上。”
就在刚刚,太傅大人直接看过了刚才的细盐,立刻知道为什么杭英不愿意赚粗盐那点儿薄利了,这么好的细盐,放在宫里也是好东西,不过就是不知杭英愿不愿意将提炼细盐的方法交出来了?
不过这是后话,现在先要解决的是关于诬陷徐梦然的事,现在的徐梦然身上的官职虽然小,却有一个定国侯的爵位在身上,不是什么人想污蔑就能污蔑的,今天这件事必须要给徐梦然和杭英一个交代,否则提炼细盐的事谁也不好意思多提一句,即便是太子也没这个脸。
太傅的意思杭英听明白了,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梁玉琪,嘴角才挂起笑容。
梁玉臣也感觉太傅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对下面的侍卫说道:“一切都按太傅大人说的去做吧,多调一些人手过来,押送路上绝对不能出事。”
下面的侍卫得了吩咐,不敢耽误,立刻手持太子殿下的令牌下去做事。至于刘允恭和江大山,只能先委屈他们一下,被关在这艘贩卖私盐的货船上,并让船员将货船行驶到码头上游地段,让专门的护卫看守起来。同时梁玉臣和梁玉琪已经没心思留在青县码头等待码头建成典礼完成,梁玉臣亲自监督官兵运送一整艘货船中的粗盐。
太傅大人今日来就是为了帮徐梦然撑场子,免得有人见徐梦然没有身份背景,直接上来抢夺功劳,但是今日见识到杭英的做事风格,太傅大人放心很多,有这样一位娘子辅佐徐梦然,将来徐梦然的发展前途定人不会太差,说不定还能远超那些世家大族出来的年轻人。
听到梁玉琪的安排,刘允恭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原本他只想着来青县帮庆王处理一个小县令,没想到却被人给套进来了,被江大山胡乱攀咬刘允恭并不担心,毕竟一个土匪说的话没多人相信。
可这样的话怕是徐梦然和杭英夫妻二人不会相信,反而还会将这件事儿追查到底否则就会被京都那些权贵认为徐家人好欺负。这一点,即便刘允恭不是权贵之家出来的人子弟,也能明白。
而现在已经到了午时,从青县周边赶过来的官员和商人都已到达青县码头,不仅如此,很多青县百姓和青县村民也过来凑热闹,一同庆祝青县码头建成。
杭英带着紫藤重新回到搭建的厨房内,见诸位婶子和大娘们正忙着继续做事,每个人都累的满头大汗,脸上还有不愉之色。一开始杭英还以为是众人都累了,刚想上去让大家都休息一下,毕竟都是过来义务来劳动的,不能把人用的太狠,否则以后百姓会认为徐梦然这个县令的性子发生变化了。
只是不等杭英开口说话,就听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像是命令下人一般的来命令这些人。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既然过来做事,就该给我认认真真的做,别想在这里偷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还没看到人影,姜氏的声音便从帐篷的另一端传过来,有人见到杭英站在这里,而且脸色不太好看,想过来替姜氏解释一番,却被杭英太守阻止了。过来帮忙的婶子大娘们心中肯定会有怨气,但真要当面向杭英告状,还是有些心理负担,毕竟如今的徐梦然和杭英身份已经与以前身份不同。
只是杭英盯着姜氏所在的方向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开口,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很快姜氏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但她执以为是这些做事的人又在偷懒,现在老四媳妇儿和老四都在货船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必须要帮两口子看好这个地方,于是转身进了帐篷,这才发现杭英已经带着小丫鬟回来,顿时整个人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