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想要证据也很简单,杭英笑着看了看大胡子男人,笑着问道:“敢问你贵姓?”
“杭英,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吗?”大胡子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杭英,心里却在想:“刚刚还在怀疑他的出身,现在就来问他的名字,以为谁都不知道她心里的诡计吗?”
“你叫江大山?”杭英忍不住笑道,直接问。
江大山听了杭英的话,立刻点头道:“不错,杭娘子真的没忘记我啊。”
见对方承认自己的名字,杭英的底气更足了,继续追问:“江大山,你既然指认徐梦然指使你贩卖私盐,那和你联系的人是谁?每次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和你见面?可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我已经把证据交给太子殿下了。”江大山立刻解释道。
听到江大山如此说,杭英立刻大声反驳道:“你撒谎,如果是徐梦然本人交代你去做事,根本不需要再给你留下各种信件让你做证据。说,究竟是谁派你来诬蔑徐梦然?”
听到杭英的话后,江大山立刻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土匪头子,从小没读过书,恐怕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的事就是上山当土匪了?
现在直接被杭英看出破绽,江大山立刻感受到一股无形威压向他压过来,这让他心里阴影变大,内心更慌乱起来。
“你胡说,就是他让我去做的,我怎么知道他还要给我信件?”
见江大山开始胡言乱语,一旁的刘允恭忍不住长叹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江大山蠢货,可现在也不是教训人的时候,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快。
一旁的梁玉琪脸色也不太好看,显然没想到杭英竟然如此敏锐,一句话就能让江大山吃瘪,把刚刚还很不错的局面打破。
而梁玉臣和太傅大人相视一眼,心中也很佩服杭英,真的一句话就扭转了局面。
杭英可不管对方是不是胡闹,立刻对身边的紫藤吩咐道:“去拿笔墨纸砚来,让他写出自己的名字。”
“写我自己的名字?”听到这个安排后,江大山的瞳孔顿时缩了缩,他一个土匪,哪里读过书,没做土匪前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根本没上过学读过书,更不会写字,杭英这是要做什么?
以江大山的脑袋根本想不出杭英的目的,但一旁的梁玉琪、刘允恭和邹峰三人却想到了。顿时三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特别是刘允恭和邹峰二人,原本他们只认为杭英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却没想到这女人心思如此缜密,不用动刑就能直接将江大山的底细审问清楚,这次县衙里断案的老爷们也不差了。
梁玉臣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杭娘子做事认真,总能在细节处发现不同,手敌人行反击。紫藤得了杭英的吩咐,自然不敢耽误,这可是关系到家里大人性命的事,万一晚了,会出人命的。
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江大山也知道今日他的事肯定不会善了,他原本好好的在山上做土匪,好吃好喝的过日子,却被刘允恭给破坏了。想到这些,江大山看向刘允恭的目光都变得阴鸷几分,如果让他逃过这次的劫难,他一定要狠狠的报复这个老家伙,让这个人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
不过杭英克不给他们酝酿感情的时间,见紫藤拿来笔墨纸砚,她笑着说道:“江大山,你既然确定是徐梦然给你的信,想来也一定认识字,自然也能写了,那就证明给大家看吧?不然徐梦然给你写亲岂不是写给瞎子看?”
“这话不错,先写下你的名字,然后将你和徐梦然如何认识,他如何逼迫你为他贩卖私盐的事写清楚了,本太子也好替你做主。”梁玉臣感觉今儿真的没白来,不但能查获一大船私盐,还见识到了杭娘子的本事。
想到这些,梁玉臣再次感叹杭英不是个男儿身,若杭英是男子,朝廷一定会再多一位能臣干将。不过即便是女儿身已经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梁玉臣也很满足了。
一旁的太傅大人也点点头道:“是啊,朝廷做事一向公正严明,虽然江大山提供了证据,但也要证明证据的真实性,这样才能让百姓心服口服。”
闻言,梁玉琪、邹峰和刘允恭三人站在一旁默默无语,什么时候朝廷做事这么公正了,如果都是这么公正,怕是大牢里都没有被冤屈的案子了吧?
跪在地上的徐梦然感受到娘子的聪明机智,还有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真的是让他自愧不如,如果一开始他能细心的发现事情的端倪,怕是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子了。经历过这次的事后,徐梦然也明白,很多事不是他释放出善意,就会有人领情的,所以今后做事还是要谨慎些好,免的被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候还不自知,最后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此时,徐梦然也没为自己喊冤,现在喊有什么用,不过是被人笑话罢了,带待这件事了,他一定要让刘允恭知道,什么是手伸的太长了,让他付出惨重代价。其实经历过上次被庆王梁玉琪诬陷关大牢后,徐梦然已经开始暗暗培植自己的暗卫,只是时间太短,那些力量还用不上,而负责训练这些暗卫的人便是君秋池。
另一边江大山被所有人的目光盯着,心里一阵发虚,额头和后背都被汗水浸透,知道这件事儿是过不去了,不过他也不担心,只冷哼一声,解释道:“我不会写字,也不认识字,反正那些信就是徐梦然送给老子的,我也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