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斐不想与他多说,两个人的价值观念,相差十万八千个光年,她大步踏到门口,拉开门,把遥控器塞进他口袋,说:“再见。”她把他推出去。
郑博文只觉一阵凉风,大门已经关上,颜面无存。
他僵了一会儿,搜索枯肠,终于悟到真理,“女人。”他说。
下了台阶,他离去,发誓以后不上方家的门。
郑博文走了以后,祖斐也不知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
是为了在他身上白白浪费宝贵的岁月而愤怒吧?
她检查过花朵,已经被郑博文掐了指甲印在精上,益发生气。
客似云来。
沈培一叠声道歉,放下公事包与手袋,立刻问:“这是什么花?”
“我也不知道。”祖斐很困惑。
沈培深呼吸,“香气令人精神一振,咦,似乎有药疗作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
平时收的花,不外是玫瑰丁香之类。
“有点薄荷味,你发觉没有,使空气清新。”
祖斐点点头。
“那位靳先生在什么地方找来各种奇花异卉?”沈培诧异。
祖斐没有答案。
“看样子追求术也日新月异,婚后没有出来走,我落伍了。”
祖斐顾左右说:“你看我,恢复得多快。”
沈培端详她,“是,气色同好人一样,人逢喜事,果然不同。”
“你说什么?”
“人总得有个可靠的伴侣,咱们不愁穿不愁吃,最怕落单。”
“我明白了。”
“我说话可像个老太太?”
“不要紧,我耳朵很舒服。”
“那两位从头到尾没来看你?”
“我给你去斟杯茶。”
沈培鉴颜辨色,不再问下去。
她希望祖斐这次可以争口气。
她放下杯子,“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如果闷,打电话到公司来。”
祖斐知道她时间紧凑,一档接一档。
“那一大包小说足够你看一个星期。”
“谢谢你。”
沈培一阵风似吹走。
祖斐默默在露台坐一会儿,天色也就暗下来。
女佣一走,屋里只剩她一个人。
隔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去开灯,想找靳怀刚谈谈,又觉得过分,数小时之前,他才来过。
百无聊赖,回到房间,也就胡乱睡下。
祖斐想把真相告诉靳怀刚,对将来毫无牵涉的事可以让它永远埋藏,但这次手术对未来岁月有太大的影响。
怎么开口?
现阶段还嫌早一点,十划没有一撇,就讨论生育问题,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