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就罢了,她好歹是文宣堂榜首,扮演知书达理的女子倒是不在话下。
但是这个武,可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祁逢有些愁,若是祭祖,便免不了家宴,到时候歌舞助兴,她被点到表演武术可怎么办?
邬沉沐浴完出来,看到的便是祁逢坐在床上满面愁容的模样。
他失笑,询问道:
“怎么了?嘴角都要愁到地上了。”
祁逢扬起手里的纸,她刚想说殿下,想到刚刚邬沉让甘南改的口,她想了想,改口道:
“少爷怎么没告诉我,这女子精通武艺?”
邬沉听到她的称呼,轻轻扬了扬眉。
他唇角微弯:
“我也刚知道。”
祁逢更着急了:
“短短几天,总不能让我学会武艺吧。”
邬沉坐下来,气定神闲道:
“无碍,我会教你剑舞,足够应付家宴。”
祁逢想了想,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这样应付着。
感觉邬沉坑了自己一把,祁逢心里不爽利,她故意问道:
“少爷,温润儒雅这四个字,哪个和你扯得上关系?”
童靖川温润如玉,邬沉冷漠如冰,也不知道怎么能糊弄的过去。
邬沉听出她的嘲笑,正要说话,却突然听见了一点声音。
那是瓦砖之间轻微的碰撞声。
有人在屋顶上行走。
邬沉唇边的笑意突然消失,眉眼都冷了下来。
祁逢没有这般好耳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见邬沉的脸色,她莫名紧张起来。
邬沉两三步移到祁逢身前,将屋里的蜡烛全都熄灭,屋里瞬间暗下来。
邬沉抓住了祁逢的手,他声音很低:
“抓紧我。”
祁逢反握住他,邬沉的体温从手上传来。
在黑暗中其它感觉被放大,祁逢清晰地感受到手上的暖意和自己的心跳声。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想。
木窗边传来声响,祁逢受了惊,下意识地将邬沉的手握得更紧。
耳畔传来邬沉果断的声音:
“闭眼,不要看。”
祁逢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