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便在房间给你腾块地,你睡地上。”
甘南:。。。。。。。
又被阴了一回。
他挫败道:
“我去睡其他房间,不打扰你们两位了。”
祁逢于心不忍,给他倒了杯茶,安慰道:
“这里的房间应当差不到哪里去的,看样子比祁家乡庄好多了,甘公子不必太担心。”
甘南抓到了关键词,好奇反问:
“祁家乡庄很破旧吗?”
不应该啊,祁独玉之前还以乐善好施出了名,自家的亲戚又怎么会苛待。
祁逢摇摇头,解释道:
“乡庄并不破旧,只是当时我作为祁家的弃子,自然不受重视,便只能住在杂乱渗水的偏房里。”
祁逢说得平静,她并不为那些过去的日子难过。
甘南低骂出声:
“老狐狸这个混蛋!”
祁独玉居然狠心将这小姑娘扔在那鬼地方九年。
甘南也给她夹了道菜,直率安抚道:
“祁姑娘可别难过,这难熬的日子过去了,以后的路定是走的稳当的。就这眼前来说,我甘南就算打地铺也不能让你睡上渗水的屋子!”
甘南年纪不大,颇具少年意气,话说的幽默,一下将方才的沉默给打破。
甘南话多,祁逢和月萧也捧场,不让他的话落地,连带着邬沉的话也多了点。
四人说说笑笑,这顿饭很快便吃完了。
月萧晚上要在树上守夜,偶尔打个盹,便不需要房间,甘南要了间简陋点的屋子,倒也没想象的那么差。
邬沉和祁逢便也回房了,月萧尽职地打来两桶热水供他们沐浴。
祁逢先沐浴,邬沉坐在那长椅上,将方才没仔细看完的纸拿出来,继续读着。
等祁逢从屏风后走出来,邬沉递给她那纸,道:
“将这些看了。”
祁逢便接过,坐到床上读起来,邬沉便去沐浴了。
祁逢读的认真,这是他们的假身份。
邬沉的身份是童瑾的表哥童靖川,而她的身份是童靖川的妻子夏青。
两人都是童家人,便也与邬沉一道的,童瑾已经将他们平安送到了外地,所以邬沉才能借到他们的身份进入北楚。
童靖川和妻子多年没有回去过北楚,这次回去是要祭祖,顺便要在那里过了北楚的新年。
北楚的新年与这里不同,要早上一些。
祁逢继续读下去,童靖川出身书香世家,温润儒雅,妻子夏青却是武将昭武校尉夏大人的女儿,能文能武。
祁逢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