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都惊了,她没想到主子入戏这么快。
“主子,天都亮了,快睡吧,王爷不会来了。”飞霜握着她的肩膀。
云清婳吸吸鼻子,她似是泄了力,无助地靠在飞霜身上,“飞霜,我很令人讨厌吗?”
“怎会?主子是奴婢见过最善良大方的人,谁见了您不欢喜?”飞霜安慰。
她用手揩去眼角的泪,“嗯。”
门外,裴墨染将主仆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
他隔着门纱,看清了云清婳的憔悴与凄凉,有一点心疼。
明明只是给了她一点点冷落,一早他就来了,怎么弄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蛮蛮。”裴墨染敲了敲门。
“太好了!主子,王爷来了!”飞霜惊喜地说。
裴墨染的嘴角上扬。
他已经想好了,稍后哄完蛮蛮,要跟她讲讲道理,让她不准再像昨日那般放肆争宠。
可门内传来门栓被落上的声音,“不给他开!”
“蛮蛮,让本王进来。”裴墨染蹙眉,耐着性子哄她,“你可是为昨日的事生气?本王今日不是来了吗?”
“王爷昨日不来,今日何必来?”云清婳站在门后,声音颤抖。
一门之隔,她哽咽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裴墨染的耳中。
裴墨染感觉心头有些酸涩,“蛮蛮,别哭了,本王今日一整天都陪你可好?”
她擦干了眼泪,颤声说:“已经不需要了!”
裴墨染听到她平静的声音,心里反而慌了。
“王爷,妾身今日想回一趟娘家。”云清婳又操着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他最恨她这样冷漠。
他也恼了,“就因为一点点小事你就要回娘家?你可是在威胁本王?蛮蛮,你仗着本王宠你,愈发胡闹了!”
裴墨染怒火中烧。
她难不成是想回娘家告状?
或是想跟上次在白鹿山一样,躲他一个月?
“还请王爷批准。”云清婳又道。
“不准!”裴墨染很想咆哮,可却压下了,“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
他甩袖离去。
门内传来云清婳崩溃的哭声。
他的心酸涨得厉害,从未如此难受过。
裴墨染现在只想赶去北镇抚司,只要忙起来,就不会想她了。
可他才走到大门,便看见诸葛贤策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