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员站在公交中门大声喊。
从车窗向外望去,一个马架拦在道路中间,旁边戳着一红色警示牌“停”,马架后面一群带着黄色安全帽的民工推着小车,往路中间倾倒砂石。
道路并未完全堵死,除了人行道能走人外,马路左侧还空出一条二米来宽的单行道,供小轿车通过。
“姐姐,去华兴模具厂怎么走?”楚河问售票员。
“向前五百米,过了整修这段路就到。”
楚河拨拉醒睡着了的二肥,俩人下车,沿着单行道右侧人行道前行。
可能是修路暴土扬长的原因,人行道没有几个人行走,仅有一个各摆地摊的在此。
楚河经过地摊,现是卖卡、头绳、木梳的小摊位,于是停住脚步,蹲到摊前拿起木梳一个个观看。
“大哥,您要买木梳吗,我包裹里还有好多样。”
摊主是个女子,说话声糯糯柔柔的,很好听。
她黑齐腰长,脸上带着一个大口罩,看不出年龄。
但从她的声音和异常白净的额头判断,女人年龄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之间。
“哦,都有什么款式和材质的,都拿出来。”楚河道。
“有桃木、枣木、不锈钢的,贵的有天然牛角梳,便宜的有塑料梳子……”
女人一边介绍,一边打开身旁的包裹往外掏梳子。
咦,真买木梳啊?刚开始二肥只当楚河逗他花几千块钱买木梳,没想到楚河真要买!
不过看到小地摊,把女人小摊上的木梳包圆了也不值百十块钱,二肥放下心来。
不知道楚河买木梳有何目地,如今他已然学乖索性也不问,反正一会楚河哥会告诉自己。他一屁股坐到摊布上,看楚河摆弄木梳。
女人木梳不仅品种多样,大中小型号也多。
楚河将金属和木头材质的梳子拨到一旁,拿起一把大号塑料梳子,端详两眼。
“大的三块五。”
女摊主以为楚河相中了,赶紧说出价钱。
楚河不回话,左手握住梳子齿头,右手握住梳子把,两手微微一用力,手腕一撅。
卡吧一声,塑料梳子一折俩断。
啊……
女人娇滴滴的惊诧声音从口罩里出。
就在惊诧声中,楚河又操起一把中号塑料梳子。
“中号的二块五。”
女人以为楚河不满意大号木梳,选中了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