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但是忍着不敢出声。
还咬着手指仰头把眼泪逼回去。
时简一直站在外围,从发现情况,再到他们把尸体拉上来时,
都没有往前踏进一步。
相比于那些情绪险些崩溃的特战队员,她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平静,
是死一般的平静。
那些人退开一步,后知后觉才给时简让出一条道,
不管是有温度的活人,还是没温度的死人,
总归也是找到了的。
司翊便派人下去,跟老爷子通报了一声。
而后又把旁边围着的人打发走,离时严远一点。
就连他自己也没上前。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安抚的话都没用。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时简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死亡,她见过的不比司翊少。
这个时候,此情此景,只需要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她总能想明白的。
司翊退后的两步,但是没有走太远,
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无声的给她关心。
背对着司翊,时简单薄的背影此刻显得格外凄凉,
衣襟被悬崖边上的寒风吹起,
看着,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潇洒的劲儿,
单薄,消瘦,但是却依旧那般的坚韧。
时简走上前几步,而后跪在了时严的尸体旁边。
岩石很硬,衣襟很薄,但浑然不觉。
她以为,她的心理素质已经很强大了,
她以为,她之前做了很多的心里建设,已经可以接受了,
她以为,她不是个轻易会被他人左右的人,
她以为,她看到时严尸体的时候,情绪不会崩溃的,
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哭了。
时简关了手电筒,但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月光,也能看清。
每一处,都清晰的烙印在脑海里。
尸体已经完全僵硬,犹豫一块石头般,
脖子处有一道很深的勒狠,和那绳子的宽度一般无二。
深褐色的,还渗着血迹,
很显然,死了已经不止一天了。
关月葵竟然就这样用绳子勒住时严的脖子,而后将他吊在悬崖边上!
而时严的面部表情,看起来也极为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