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他在厨房里提前处理待会儿做饭要用到的肉类食材。
一碗粥逐渐见底。
“还要喝吗。”
熟悉的充斥在整个梦中的低磁男音。
也许是这粥太好喝,书舒头也没抬,顺口就轻快地回应了句:“唔不用了小渡,等下要吃饭,不能喝粥喝太饱的。”
直到最後一个字说完,书舒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麽,她抬头,整个人僵硬地和裴渡对视上。
这,不是在梦里了。
“……”
空气彷佛死寂几秒。
“小丶渡?”裴渡带着那种剖析意味的重复着某两个字,他好奇问道:“音音这是在喊我吗。”
要死要死要死。
那个梦的“後遗症”好生厉害啊!
书舒手指狠狠扣了下碗边,然後脸不红心不跳地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样看向裴渡:
“没有啊,我什麽时候喊你了,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小——肚子等下要吃饭,不能喝粥喝太饱。”
“我指的是肚子的肚,不是裴渡的渡。”
……为什麽感觉解释完更加糟糕了是怎麽回事!
不过书舒觉得她的说法挺有说服力的,接得多好啊。
这人,会信的吧。
书舒偷偷去瞧裴渡神色,面容俊美的男人静静看了书舒会儿,嘴角掀起抹弧度,口吻和煦。
“嗯,就当我听错了吧。
“……”什麽叫做就当你听错了,嘴硬的书舒坚持说:“你就是听错了。”
裴渡颔首,顺从改口:“好,是我听错了。”
书舒:“……”
裴渡又说:“音音可以这样喊我,我并不介意。”
停顿了下,他补充一句:“当然,其馀的称呼也都随意。”
他都不介意。
“……”
越说越像是她做贼心虚而他看破不说破的即视感,书舒目光聚焦到裴渡的嘴唇上。
手掌忽然有点痒。
好想给他捂上啊,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净说些让人想钻地的话。
裴渡朝书舒伸手。
书舒没懂,以为裴渡又要干嘛,戒备地问道:“做什麽。”
裴渡坦坦荡荡地说:“音音的碗给我,洗一下。”
噢,原来是这样。
书舒就把碗递给了裴渡,裴渡接过碗之後站在原地,没有当即就走开,垂眸认真地分析了番,开口:“小渡挺好听的。”
书舒:“……!”她不是都解释完不是在喊了他吗。
接着他语气又放缓:“我指的是,裴渡的渡。”
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