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微光,眯了眯眼,轻声说道,“我去过那处悬崖,很高、很陡,风吹在脸上都生疼……那时候我就想着,你摔下去定是很疼的,也幸好,你死了,便什么都结束了。”可她还活着,所以那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她都记得。 庄梦蝶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程度的痛,可她一想到这一点,便觉得此刻坐在边上还能这般满不在乎地笑着的元戈……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这张脸明明是笑着的,性子亦是和以前一般无二的欠揍模样,只那些情绪就像是只停留在皮层之上,墨色眼底像是浩瀚无垠的黑色海域,幽邃地什么都看不见,分不清悲喜、看不到过往,她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瓷器娃娃,漂亮精致,却又易碎。庄梦蝶突然觉得,看着眼前的元戈,莫名让她想起这些年一个个形单影只的深夜,她到过烟雨江南听过吴侬软语,她到过苍茫大漠听过驼铃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