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暖阳只是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下吴巧丽,语气轻慢:“孟浪?陆宴鸣可是我未来的夫君,焉有你说话的份,管得太宽了吧。”
“什么?!”
“夫君?!”
吴乡绅和吴巧丽惊慌失措,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陆大人,这可是真的?”吴乡绅难以置信的问道。
陆宴鸣冷眼瞧去吴乡绅,“自然是真的。”
“不是、这、这——陆大人您怎么从未提起过啊?!”吴乡绅还是难以接受。
陆宴鸣皱眉,“你没提,我为何要说。”
吴乡绅抖着手冒着汗,“那——之前,我说要为您牵线时没提这事呢?”
陆宴鸣闻言眼中冰冷更甚,话语更加冷酷无情,浑然是刑部侍郎上身:“本官记得,当时就已经拒绝你了,还有,吴乡绅,你已经逾矩了,这是本官的私事,你是凭什么认为本官要细细告知于你,容你来质问本官的。”
听陆大人自称本官,吴乡绅一下惊醒,立刻拉着自己女儿跪下磕头认罪:“是草民愚钝无知,是草民愚昧猖狂了,草民知罪,草民知罪!”
自来士农工商,虽吴乡绅在桃花县算是富甲一方,但也只是个小小乡绅,在桃花县这个富庶之地只能算个排在前几位的乡绅一个,只是之前与秦县令结交甚密而今忘了分寸,吴乡绅面对着朝中三品大官自然惊恐。
吴巧丽见自己爹竟怕成这样,她自己也心生惧意跟着跪下磕头。
陆宴鸣存心晾着他们,也是气愤刚刚吴巧丽出言侮辱暖阳,打算教训这不知分寸的父女两个一顿。
陆宴鸣将乔家人招进凉亭坐下,故意没提吴乡绅父女。
陆宴鸣给暖阳捏了一块儿糕点,切成刚好入口的小块喂进暖阳嘴里,见她咽下便轻声问道:“好吃吗?”
暖阳咽下,歪了歪脑袋,“还不错,甜而不腻,很是清爽,应该挺合你口味的。”说着,暖阳便叉起一小块喂给陆宴鸣。
陆宴鸣张口吃下,点了点头,“确实刚好,不是很甜,这个天气再配上清新的花茶滋味应该会更好。”
“花茶吗?说来巧,豆豆刚好带了花茶,可要用些?”
陆宴鸣点头。
一时间二人旁若无人,凉亭中除了二人其余人皆静悄悄的,连跪着的两人都不敢吭声。
趁着豆豆泡花茶的时间,陆宴鸣便打算料理吴乡绅父女。
陆宴鸣一身官威压得吴乡绅和吴巧丽汗如雨下不敢抬头,只威严开口:“起来吧,今日之事再无下次,否则我刑部大牢可就不是那么好出的了。”
虽说进刑部大牢的犯人皆是犯了重案要案的穷凶极恶,开个口将面前跪着的这两人送进刑部大牢逛一圈他陆宴鸣也是可以做得了主的,将这二人吓上一吓也好,但要说辱骂官员,那吴巧丽也算是罪加一等,但念及其并不知晓暖阳身份,是否要罚还要端看暖阳如何打算。
“呵,”暖阳笑出了声:“瞧着细皮嫩肉的,进了刑部,还能活得过一天吗,别待个两三个时辰就吓死了。”
吴巧丽惊恐抬头,就见暖阳笑着直勾勾瞧着她,顿觉面前这绝色女子是在说吴巧丽她自己,吴巧丽赶忙摇头,抖若筛糠。
一旁陆宴鸣勾着手指将暖阳小巧的下巴转过去面对着面,“小祖宗,你别把人先吓坏了才是。”听着像责怪,可言辞间俱是宠溺。
“切,有胆子做没胆子受着,哪有这样的道理,”暖阳勾着唇笑得有些邪气,眼神瞟去看吴巧丽,“虽说她不知我是何身份,但就她辱骂朝廷命官,单就这一条我就能治她的罪,我现在还没跟她计较呢已经算我仁慈了,否则,我家的地牢就能让她有去无回。”
暖阳话音刚落,吴乡绅与吴巧丽已经脊背发凉。
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想到,陆大人身边的这位女子竟是朝廷命官。
吴巧丽更加难以置信,她刚刚竟祸从口出!
“算了,这里是你家乡,这趟来也是为了你我婚事,我也不想这时候遭杀孽,趁我今日心情好,速速离去,不然我也不介意现在就拿你们开刀。”
见女子松口放过他们,吴乡绅和吴巧丽有些愣住。
陆宴鸣不耐的说了一句“还不快走。”吴乡绅便立马起身拉上女儿带着下人便即刻离去了。
吴乡绅父女并未影响暖阳和陆宴鸣的心情。
二人继续在凉亭中品尝茶点,豆豆还领着丫鬟分给乔家人。
乔家人耐人寻味的探究着亲昵坐在一处的男女,心里头都有些说不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