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巧丽跟着乔家人走着,可能还是年纪小,见刚刚穆海扶住她,又见穆海是跟着陆宴鸣的,是以这吴巧丽便一直找话与陆宴鸣叽叽喳喳说着。
而吴巧丽本人,心中越发想要与陆宴鸣成婚了。
虽然一路上陆宴鸣未曾搭理过她,但架不住陆宴鸣样貌俊美,此次是吴巧丽距离陆宴鸣最近的一次,能够如此近的瞧见钦慕的公子,吴巧丽更是铁了心要嫁给他,是以走得与陆宴鸣越来越近。
可惜,穆海和陆宴鸣本人哪里会如了吴巧丽的愿,两人都不动声色的躲着吴巧丽,这女子贴得越近,穆海与陆宴鸣躲得越远。
乔家人只觉得有些怪异。
但还没想明白这是为何时,远处就有人来找了。
吴巧丽看到忙高声喊道:“爹!我在这儿呢!”
不远处的吴乡绅忙大喜的急匆匆带着下人跑来,“诶呀我的宝贝女儿啊!你可叫我好找啊!你说说你万一丢了你爹我可怎么办啊!”
这父女俩贴在一处又哭又笑,乔家人只想赶紧走。
没想到这女子竟是吴乡绅的女儿,早知如此就应该把吴巧丽直接交给寺庙的和尚让他帮着还给吴乡绅才是。
哭笑的差不多了,听吴巧丽说是一个公子救了她,见着吴巧丽指的方向,吴乡绅便做出惊喜模样,连忙上前去:“原来是陆大人,感谢陆大人救了小女,在下感激不尽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不如就让我做东好感谢一番陆大人才是啊!”
谁知,陆宴鸣直接平淡的指着身边的穆海,“你家女儿是他救下,与本官无关,要请便请他吧。”
此话一出,饶是吴乡绅长袖善舞也不住变了脸色,但还是强忍下缓和了表情,“欸,这位不就是陆大人的小厮吗,既是陆大人的小厮,那我女儿不还是陆大人救的吗,”吴乡绅赶忙换了话题,抬头看了看天,“瞧着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同在这寺庙里转转,惠云寺景色不错,看完景,我们两家再一同去我那桂香园用顿饭如何。”
听吴乡绅说那穆海是陆宴鸣小厮,知晓实情的乔家人闻言色变,但又架不住吴乡绅不住邀请,乔父见陆宴鸣微点了点头,乔父便答应了。
两家人一同在寺庙里逛着,吴巧丽有意无意的就往陆宴鸣身边凑,吴乡绅也有意引着乔家人注意不到自己女儿和陆大人那边。
吴巧丽含羞带怯的轻声说道:“原来您就是我爹说得陆大人,小女子无知,刚刚竟冲撞了大人,还望陆大人原谅。”
吴巧丽很是扭捏,一直微红着脸,像是陷入甜蜜的纯情少女。
但陆宴鸣始终如古井无波般毫无反应,目视前方的走着,连说出口的话都语调平平,“无碍。”两个字就打发了。
吴巧丽毫无所觉的再接再励道:“听我爹说,陆大人英明神武,断案果决,是个为国为民深明大义的好官,小女子书读得不多,但最是喜欢像陆大人这般厉害的人,巧丽好生敬佩,”停顿了一番,脸上羞红更甚,“我,我将来成婚,也是想跟像陆大人这般英明的男子一起白头到来,不离不弃。”
话说到最后,跟个蚊子叫般。
不说还是毫无反应的陆宴鸣如何,连穆海都抽搐了嘴角,听着吴巧丽的话心生烦意。
这次陆宴鸣连两个字都欠奉,直接什么都没吭声,直直就往前走。
吴巧丽有些羞恼,见陆宴鸣身高腿长走得快,她跺了跺脚小跑着就往前追。
好不容易等她追上了陆宴鸣身侧,打算装作崴脚而扯住陆宴鸣长袖时,陆宴鸣直接一个抽身便继续往前走去,只见前方是一处开阔之地,一个有些大的凉亭就在不远处。
吴巧丽便立刻往前追去,刚走进凉亭便震惊的瞪大双眼。
吴乡绅也引着乔家人进凉亭,但见自己女儿杵在凉亭门口没动便问:“你做甚呢,快进去啊?”
吴乡绅见自己女儿没反应便抬头往亭中看去。
一倾城绝色女子已经坐在亭中,嘴角勾着浅笑,左手肘轻撑石桌端着茶盏将饮未饮,上挑的勾人摄魄的眉眼只含笑盯着一人,只见那女子微微启唇,“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心都快碎了呢。”
吴乡绅和呆住的吴巧丽顺着那女子的视线看去,那个方位唯有陆宴鸣一人。
吴巧丽眼睁睁瞧见,那女子仅用一句话,便叫冷脸一路的陆宴鸣如春雪消融般柔和了面色,满眼温柔的走近女子,紧挨着女子身边坐下,亲昵的从袖中拿出一条淡青色的手帕给那娇丽女子轻柔擦拭嘴角,连冷酷的嗓音都满含柔情,“我的错,该走快些的,以后都不会了,想让我怎么赔你?”
女子左手端着茶盏,倾身贴近陆宴鸣,右手食指在陆宴鸣锋利的下颌暧昧划过便勾起他的下巴,二人脸贴的极近,双眼皆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好说,香吻一枚,我就原谅你。”
陆宴鸣眼含惊讶,瞥了眼在凉亭门口扎堆的乔家人和吴乡绅、吴巧丽,无奈轻笑着摇头,头颅微微一偏,两人的唇便贴在了一处,满是纵容,水乳交融。
虽是短短的一吻,但却如惊雷般劈中了凉亭门口的众人。
待两人分开,一声惊叫骤然响起,犹如尖利着嗓音的鸟,很是刺耳。
暖阳勾着陆宴鸣的下巴,冷眼瞧去制造噪音的人,“吵死了,鬼叫什么。”
“你!你!”吴巧丽如窒息的鱼不断大口大口的呼吸,“你怎可如此孟浪,他、陆大人可是国之栋梁,你这妖女怎可侮辱于他,简直是无耻下贱!”
乔家人面色巨变,都来不及想刚刚看到了什么,惊恐的盯着吴巧丽就怕她再口出狂言,又怕暖阳生气会对吴巧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