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城市的霓虹渐次隐没于远处的夜色,偶尔几声远处车辆的轰鸣与急促的脚步声交织,显得格外孤寂。 室内,消毒水的清冷气息弥漫,与空气中裹挟着的淡淡药味交织,令人呼吸间带着一丝刺痛。 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裴语迟视网膜上晕开涟漪,消毒水气味凝成雪片落在他开裂的唇间。 第二次电击留下的灼痕在锁骨下方突突跳动,像枚嵌进血肉的计时器。 他试图转动脖颈,却发现呼吸面罩的绑带正勒着气管造口,每声喘息都扯着胸腔引流管里黑红的血水晃荡。 “醒了!张主任!”带着哭腔的尖叫刺破耳蜗。 裴语迟睫毛上的雾翳是呼吸机面罩凝了整夜的水汽,他眯起眼睛,恍惚看见无数人影在防菌帘后摇晃。 “让……让大家担心了。”他听见自己破碎的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