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刚刚打扰了。
注意到她愣怔的表情,余湛想了想,又“贴心”道:“要不要我去叫林姨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时斯举双手投降,“我自己可以的。”
余湛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我先出去了。”
人走后,时斯重重咬着鸡骨头。
很好,果然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高冷男主人设,还没离婚,就已经是前妻待遇了。
她也不喜欢他,这心里怎么就不舒服了呢?
冷静冷静!
时斯,不过是虚荣心而已,你收得住的!
大概二十分钟后,时斯吃了个八分饱,正躺在沙发上休息,房门突然没打开。
余湛那熟悉的面容又出现在视线内。
这不看见还好,这一瞧见就想起刚才的自作多情,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气。正想摆摆脸色,她严肃端庄的婆婆从门后走了出来。
“??!!!”
时斯吓得立马站起来,宛如幼稚园做了坏事被老师抓到的学生。
“站着干嘛?坐。”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优雅挺直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顺便将时斯的弯腰驼背衬了个十成十。
三个人坐在三张沙发椅上,如同形成稳定的三角形。
但是,婆媳、母子、夫妻,似乎没有哪一边是真的稳固如山。
偷偷看看气质婆婆,又悄悄打量高冷老公,两人坐姿如出一辙的挺拔,估计是儿子遗传了妈。
时斯心里盘算一番,试图不动声色地将身体摆直,却被婆婆的突然开口惊到不敢动。
“你这手怎么了?”
她思想回笼,低头垂眸,用轻柔的声音把跟方才和余湛解释的话又讲了一遍。
从赵女士嫌弃的表情里她看到“没用”两个字,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突然听到——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
这话好像不是跟她说的。
“你老婆手伤了,就这么看着?赶紧给人包扎一下啊?”
“!”
时斯抬头,眼珠子转了又转,赶紧在余湛起身前开口:“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的。”生怕晚一步就来不及,她右手拿起纱布就要给左手包扎,结果一个不灵活纱布球掉在地上,滚到赵女士脚边。
“……”
这下惨了,果然——
赵雅芳露出一副没眼看的神情,无奈地瞥过:“你还看着干什么?帮帮你老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