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夏恽的顶头上司。
夏恽也极为服他,这时赶紧跪伏于地,自请罪责。
汉时虽跪拜之礼并不盛行,在这等请罪的当口,膝盖也是用得上的。
赵忠却也跪了下来,胖胖的脸上再不见笑容,满是阴沉:
“奴掌宫律,对此辈实过纵容,致此危难之时,竟发怨怼之语。”
“奴自请廷杖,并请斥夏恽于外。”
何太后本来也是满脸寒霜,听赵忠言语勉强笑了一笑:“赵侯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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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夏恽,却是提也不提。
咸鱼宋典这时候也站了出来,跪伏在地:
“赵长秋既掌宫律,出此等事,怎可不罚?”
“奴亦为辅管宫律,却素来轻忽,请太后与陛下同罚。”
四个仅存的中常侍站出来了三个,还有一个不在场的蹇硕,那是陛下的铁杆支持者。
夏恽脸色煞白,此时讨论的是赵忠宋典罚不罚,对他却是片言也不曾提及。
那等同是那句斥夏恽于外,是定死了。
也就是要赶他出宫。
这种大环境下头,虽然近段时间宦官的声誉有所改善。
但他一个残缺之人出宫,又无谋生本领,也跟杀了他没什么区别了。
庚哥叹息一声,却站了出来:
“宋常侍休要掺和,赵侯杖五,夏恽杖二十,若有再犯当廷杖毙。”
“如此便罢,此紧要时,休在此等事纠缠。”
这也是他那心脏爹教他的。
下属做错事的时候,如果主动认错且态度良好,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可以轻罚。
但不可以不罚。
否则等同是在变相鼓励犯错。
而且下次有相同的事情发生时候,你罚重了别人就不服了。
例外主义要不得。
他对夏恽印象也不错。
挺有能力的一个人,张让的小迷弟,跟张让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并且庚哥也清楚,现在这种时候赶夏恽出宫也就是要他死了。
他其实蛮理解夏恽的心情的。
对于一个特别有能力的人,你突然不让他发挥能力了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