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很难了,毕竟基本都没读过书,接受能力差思维能力低。
无非是凭力气拿刀子枪矛乱劈乱捅,所以人数特别重要。
对于个人武力,也就是训练个正确拿刀拿枪的方法,除此之外没了。
其他的你自己到生死战阵上去琢磨。
琢磨出来了就活下来,琢磨不透就死里头。
所以顺风仗无敌,伤亡率超过百分之五就容易溃散奔逃。
晚间稍微有点声音就容易炸营。
要有弩枪这玩意儿,远距离不至于太害怕,一个宫女干掉四五个还未近身的壮汉还真不是啥难题。
这么想着,何太后心中稍安,问庚哥:
“然此等物什,汝等造得多少数目?”
这个数目庚哥也不知道,于是看毕岚。
弩枪这东西弄出来也有几个月了,最关键的弓臂弓弦部分还是现成的。
扳机望山之类也可以从原本大黄弩上拆卸,造枪杆一个合格的木匠一天至少十来根。
加上庚哥传授的流水线大法,最复杂的御力也不是卡脖子的难题。
所以毕岚出列躬身回道:
“弩枪已得两万之数,若需再增,武库中已无大黄弩可改。”
“只得寻常弩弓,恐弩力不足。”
“各类弩矢,却得百万之数。”
听他这么说,何太后心下方得稍许安稳,却仍是愁容。
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
“若我辈仍代陛下掌权柄,何得如此刀兵之乱?”
正是夏恽,他以前任中书谒者令,那是何等风光?
眼下龟缩在皇宫之内,颇多幽怨。
见如今似是陷入危局,难免有些怨言。
一时间周围诸宦均有些意动,怀着与他一般心思的显然不在少数。
这还是在何太后之前的那番敲打之后。
“休要胡言!”却听一声厉喝:
“何逆掌权之时,太后莫非不曾予尔等权柄?”
“那袁氏竖子难道不曾攻来?几近陷宫阙于祸乱,折帝后于乱兵。”
“这董贼麾下兵马,便是予尔等权柄,尔等又能掌控几许?”
“陛下良谋,实全尔等性命也,尔却于此怨怼。”
正是张让出列,怒斥夏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