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江便将意思转达给妹妹。
新海清11点出门,离家前照例往嘴里扔三片维生素片剂。夏天曾在休息区吸嗅
柠檬,但现在说是维生素片适合自己身体。
刚出门,听见附近孩子的说话声,他以为可能又是来求签名的。但没有见人出
现。
丈夫外出的话,菊江就只需为自己弄点简单的午饭。然后就搞清洁卫生,收拾
房间。
事情告一段落,已是下午三时。没有人来访。空气凉爽,令人坐在家中也感觉
得到秋天的来临。晾起洗好的衣物、收拾完洗澡间、打好新的水,都做完的时候,
有汽车开到了大门口。入泽经理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叫道:&ldo;请马上到球场去。就这
样去好了,快!&rdo;
&ldo;怎么啦!有什么事么?&rdo;菊江从里面迎出来,看见入泽的模样心里一怔。那
是一种说不清的、对自己生活的绝望感。菊江对新海清之死全无准备。
‐‐新海清11时离开经堂的家,按往常的路径前往市中心的k球场。途中并无
任何异常。他心中想的是今天至少得打个二本。星期四的比赛打了一本,隔天的昨
天一本也打不着。打率降至二成六分五厘。进入九月才达二成六分五厘,全无希望
的了。若今年在二成几之内,就是连续两年低于三成。虽然作为打率未到羞耻的地
步,但对于十年中除一年之外一直打出三成的新海清来说,实在遗憾。打不出本垒
打时,人们便怪他失准。但是,那一年他创造了三成二。当第二年以二成九结束时,
报纸便纷纷说他又到了体力的极限。再往下连续两年打出三成时,人们便盛赞他技
术精湛、状态回升。没有怪他打不出本垒打。新海清是联赛唯一可靠的四号击球手。
然而,尽管他很努力,去年和今年状态不佳却难以掩饰。这一点在击球以外的方面
也渐渐显露出来了。奔跑慢了。即使是眼看可夺得二垒的冲刺,多数只是到达一垒
而已。练习和晨跑也不能对新海清的身体产生往日的效果。他反倒怜恤起自己来了。
&ldo;把我的击球次序往后排吧。&rdo;他曾经这样恳求领队加治屋淳一。但是,即便
是二成九,这个打率也是队中的最高打率了。他今年仍旧打四号。但是,当矢后七
郎代打与胜负无关的最后打席,直接上一垒防守时,报社记者似乎对他的身手评价
甚高。
&ldo;应当更多地让矢后得到锻炼的机会。&rdo;持这种意见的人多起来了。
甚至有人说:&ldo;让矢后这种人才淹没在新海的阴影里太可惜啦。矢后如果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