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地下三百丈,黑曜石砌成的擂台上血雾弥漫。风不寒斜倚在"伤门"位的铁索旁,颈侧"绿衣"咒纹随着呼吸明灭,手中山河砚的墨迹沿着太白剑鞘"银鞍照白马"的纹路蜿蜒滴落,在青石板上凝成"但使龙城飞将在"的残句。
"第九场!炼气境风不寒,对筑基初期铁尸道人!"独眼裁判敲响"夔牛鼓",鼓面"旌旗十万斩阎罗"的符咒泛起血光。对面铁笼中爬出的修士浑身缠满"子母噬魂链",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烙下"黄泉"阴文。
观众席炸开嘘声。赌坊管事掂着慕容家赔罪的"皎皎白驹"锦囊冷笑:"经脉被琴毒侵蚀还敢接十连擂?苏红袖的儿子就这点能耐?"他身侧合欢宗女修却盯着风不寒颈侧咒纹舔唇:"好狠的素衣子琴毒。。。若抽了这文心炼药。。。。。。"
"聒噪。"风不寒屈指弹飞酒葫芦,琥珀色的醉仙酿在半空划出"醉卧沙场君莫笑"的弧线。铁尸道人狞笑着催动"九子鬼母诀",十八具婴尸裹挟"阴风泣血"的煞气扑来,却在触及墨痕的瞬间僵住——
山河砚中《出塞》诗魄骤亮!
"秦时明月汉时关——"
风不寒蘸着颈侧渗出的"心之忧矣"毒血凌空疾书,墨迹化作万里长城虚影轰然砸落。婴尸撞上"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雄关,竟如雪遇骄阳般消融,铁链上"碧落黄泉"的符咒寸寸崩裂!
"万里长征人未还——"
第二句诗成的刹那,铁尸道人脚下浮现"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墓冢幻境。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三十年的"幽冥鬼气"正在消散,观众席突然有人尖叫:"他的修为在倒退!从筑基跌到炼气了!"
赌坊管事的独眼几乎瞪出眼眶:"文道禁术?!"他手中"皎皎白驹"锦囊突然烫如烙铁——慕容家地宫拓印的"牧野兵符"纹路竟与擂台阵法共鸣!地下深处传来"岂曰无衣"的沉闷震动,却被《出塞》第三句"但使龙城飞将在"的剑气镇压。
"第十场!"独眼裁判的声音已带颤音,"对、对战玄天剑宗外门执事。。。。。。"
"不必报了。"风不寒甩去指尖残墨,太白剑鞘"飒沓如流星"的纹路照亮全场,"一起上。"
九名筑基修士怒吼着结成《玄天戮仙阵》,剑气化作"与子同仇"的战车碾来。风不寒却仰头灌下最后一口烈酒,山河砚中《从军行》残页无风自动——
"青海长云暗雪山——"
墨浪冲天而起,在穹顶凝成"孤城遥望玉门关"的边塞画卷。首当其冲的剑修突然抱头惨叫,手中"君子剑"浮现"黄沙百战穿金甲"的锈迹,观众席老修士骇然起身:"他在用诗境唤醒剑魄记忆!这些剑。。。在哭!"
第二句"黄沙百战穿金甲"出口时,九柄长剑同时转向。风不寒踏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剑意走到裁判席前,身后是跪地呕血的玄天剑修。赌坊管事瘫坐在"皎皎白驹"锦囊爆出的牧野兵符光影中,嘶声哀求:"祖宗收手吧!擂台阵眼要压不住地底的。。。。。。"
"魔门血祭坛?"风不寒剑鞘轻点地面,山河砚中《凉州词》的"醉卧沙场君莫笑"轰入地脉。观众席下方突然浮现"饮马渡秋水"的血色阵纹,某位戴着"彼黍离离"面具的修士慌忙捏碎传送符:"快禀告墨云长老!文心已触及封印!"
十连胜金锣炸响的刹那,地下传来"水寒风似刀"的嘶吼。风不寒拎起赌坊管事的衣领,将《出塞》最终句拍进他眉心:"告诉慕容家,明日辰时,我要在地宫门口看到剩下的牧野兵符——还有我娘的白驹佩。"
柳天音的焦尾琴音忽然穿透地脉:"不要命了?素衣子琴毒已侵入心脉。。。。。。"
"死不了。"风不寒抹去唇角黑血,指尖在"银鞍照白马"的剑纹上划过,"至少得撑到看着那些人。。。给我娘磕头认错。"
赌坊暗室内,破碎的"皎皎白驹"锦囊中飘出半张《静女》残页,慕容雪颤抖的笔迹新添了一行:"娘,他比玄天剑子。。。更像当年的苏大家。"
喜欢诗酒剑仙:开局写诗杀穿修仙界请大家收藏:()诗酒剑仙:开局写诗杀穿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