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抚恹先把蟹肉堡抱到了楼下裁缝店,店子不大,不注意甚至不会有人发现,店里堆着的几乎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老板娘正坐在缝纫机前改裤子的腰带,见有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小伙子来拿东西还是改东西?”
谢抚恹把手里的玩偶放下,“想请姐给他做俩件衣服,要厚一点的。”
这年头这种要求早已见怪不怪,缝纫机前的女人看了玩偶一眼,对面料和款式大概有了想法,点点头,接下了这笔生意。
“晚上过来拿。”
小区的环境管理实在差,温也悸走下楼没俩步,一个小猫大小的老鼠就从他面前快速窜了过去。
手机里又传出几声短信提示音,温也悸把手机点开,连短信界面都没点开,把这个陌生电话又拉进了黑名单。
没等他把手机放进包里,他开始莫名的烦躁,紧接着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了出来。
“真是命大啊,要是你妈当年也和你一样命大就不会死了吧?”
温也悸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戴着帽子靠着墙看他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顶天一米七三。
没有露出男人料想中的表情,抬起眼,温也悸面色平静的问,“当年的事是你告诉他们的?”
男人放肆的狞笑起来,近乎癫狂的问,“你说的那件事啊?是把你是恶心的同性恋告诉你养父母,还是……”
话音一顿,男人想起什么似的头一转,问,“那个男的知道你是这么恶心的烂种吗?他好像挺有钱的吧?”
“你说,我要是找上他,让他拿点钱给我,我用你的那些过去和他交换他会愿意吗?”
没等男人再说话,温也悸已经走到对方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男人没防备,被扇的踉跄了一下,人还没站起来,耳朵里忽然开始出现一阵嗡鸣声。
温也悸没停手,掐着男人的脖子把人抵在后墙上,问,“我都从里面活着出来了,那你觉得……”
“你还能活吗?”
温也悸看了一眼男人左耳里流出来的血,把男人的头往右偏,让对方的右耳能听见他说话,同时掐着脖子的手一直收紧,在人快窒息的前一秒又放开,然后继续收紧,就像逗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小老鼠。
往返几次,温也悸没了耐心,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狠狠地钉在了对方的手臂里。
好不容易缓俩口气,马上又被手臂处的疼痛逼的发出一声惨叫,适应了刀插入身体的疼痛,他也不管自己的右耳是不是听不见了,反正自己没得活,又开始疯狂的笑,语气得意,因为窒息红的快发紫的脸上满是看好戏。
“那男的看见过你这个癫子一样的样子吗?你现在和路边被丢的残腿野狗有什么区别?一样的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