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娇气。
宁泠见他抱着自己离开杂物间,惊呼:“侯爷要带奴婢去哪?”
又顿了顿继续:“眼下奴婢发了高热怕传染了侯爷,还请侯爷保重健康,速速离去。”
“又开始糊弄我了?”裴铉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宁泠,“心里又开始偷摸摸盘算着怎么躲我了。”
宁泠闭口不敢继续说话。
裴铉单手环住宁泠的细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消瘦的脸颊:“既然知道病了,就随我回争晖院好好养病。”
这丫头年纪小,性子犟。
他何可与她逞一时口快,冷眼瞧她将自个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害得他也日日心里不痛快。
他裴铉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天天憋在心头。
既然心里记挂,那必定要弄到手。
至于什么清白失贞,他裴铉何时是那般畏畏缩缩,只想着过去的人?
难道他还比不过那区区孟氏?只要人弄到了眼皮子地下,有得是时间和手段让她彻底忘记他。
宁泠一听他意已决,知道她如何再费口舌也是无用的了。
随着他抱动走路的晃动,她头晕得更加厉害。
nbsp;裴铉见她紧蹙眉头,面色惨白,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在她后脑勺处,让她脸颊靠在他胸膛处。
“眯一会。”裴铉放轻走路时的动作,“一会就到了争晖院了。”
裴铉从杂物间抱着人出来,经过浣衣局院子时,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
感受到外界的注视,宁泠缩瑟在他怀里。
将自己脸蛋全部遮住,不肯透露半分。
“想被剜眼了?”裴铉嘴角上扬,扫视众人,“派个人去门口守着林韦德,让太医到了去争晖院。”
吓得众人赶紧低头,柳姑姑听了后半句忙派人小跑过去,等出了浣衣局。
他嗓音带着悦耳的笑意哄道:“出来吧,
放心这儿没人了。”
还真像只小乌龟,平时对他张牙舞爪,现在却只知道缩在壳里,尤其躲在自己怀里还有点可爱。
宁泠现在头晕心里又着急,或许是因为生病情绪敏感。
她控制不住眼泪,像上午一样哗啦啦地流着。
带着炙热的湿意很快浸湿了裴铉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