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月被他蛊惑,像是着了魔一样,有求必应。
“我只喜欢你。”
“再说一遍。”
“只喜欢你。”
楼泊舟终于心满意足,搂着她入睡。
只是,在那夜之后,总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
他的眼神与举止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像是终于挣脱枷锁的危险生物,隐隐从暗处露出一爪。
云心月挽头发时,老觉得自己的脖颈已经被他的眼神摩挲过一万遍,麻痒滚烫。
“阿舟,你这段时间怎么老盯着我?”她有些不太自在地擦了擦后脖颈。
楼泊舟看向铜镜里的她:“有吗?”
他之前也总看她,只是眼神不如现在直白炽热,像隔着一层灯笼罩,发出柔和的光,不太容易令人警醒。
偶尔对视一眼,也单单觉得他眼神深情。
不像现在,深情都不足以概括,为她生死也像寻常。
“有。”云心月肯定地说。
楼泊舟只是轻笑,向前几步,抓住她的手,用大拇指扫过她有些泛凉的关节。
“不喜欢吗?”
即便是不喜欢,也晚了。
nbsp;他多次收敛,她便多次放纵,已经纵坏了他。
放出去的东西,他已经无法再收回来了,甚至还想放出更多去试探。
云心月轻咳一声,眼神飘忽:“那倒没有不喜欢。”
只是觉得有点儿令人脸红耳赤,像心意还没戳破的暗恋期,一举一动都格外刺激。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沉沦感情的一日。
当初,亲人朋友都为她不可挽回的病哭得稀里哗啦时,她还在有序安排不同的方案,以便应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不测。
甚至,将开发方案发给老板,做足了交接工作。
所有人都说,她像看破红尘的得道高人。
想起往事,都像隔世。
云心月看着眼前人,也觉得自己的沉溺简直没有任何道理说得通。
瞧,就像这样。
总是纵容他的所作所为。
楼泊舟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眼神缠人。
“喜欢就好。”
她大概并不明白,自己一次次的回应,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