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束。”伸出去的一根手指变成三根,高举起来,“我发誓。”
楼泊舟定定看她好几息,才转回去,放眼看浓雾之中包裹的一群人。
“好。”他说,“我相信你。”
信她哪怕惧他,也会喜欢他,不会喜欢旁人。
即便,此话的期限只有今年今时。
他们这边还有几分闲适自在,闲杂人等赵昭明都快要愁死了。
任凭他磨破嘴皮子,无风镇的镇民都不愿意离开。
已是七旬的老者,跪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拉着他的衣摆,声泪俱下诉说着他们的悲愤与恐惧。
“若非大人慈悲,没让我们重新缴纳粮草,恐怕我们下岁连口粮都不保。”老人力有松懈,扑倒在他鞋面,险些以头抢地。
还好,赵昭明及时将他拉住。
“请大人答应我们!”
七旬老者挣脱手肘间搀扶,又深深跪拜下去,其余镇民见他这般,也跟着转向赵昭明,俯身跪拜。
“请大人答应我们!”
赵昭明左右为难时,云心月和楼泊舟缓步走来,沙曦与扶风在他们身旁戒备。
云心月开口:“县尉答应他们就是,不用为难。”
“这……”赵昭明还是不敢轻易允诺此事,更希望这群人能够散去,等候县衙三审过后,提交判决。
身为西随公主,云心月无法直接干涉南陵的治下,只好看向楼泊舟。
该他出马了。
收到眼神,楼泊舟极其配合:“县尉对公主有疑问,还是对我有疑问?”
“不敢。”圣子在南陵就是供起来的神,赵昭明无权质疑,只能同意此事。
他差遣捕头去将犯人全部押过来。
乱葬岗在县衙与无风镇交汇处,路程两边差不多远,来回正逢城门开,见捕头一大早就押犯人,不少人生出好奇心,前来围观。
卯时虽至,可天色昏昏,不见半丝日光,捕头捕手走的又是乱葬岗的路,不少人打退堂鼓。
无风镇的镇民大概都听家人提过祭祀的事情,倒是来得更多,密压压一大片,沉默无声立在树根旁。
就连药郎和牛伯都挤在人群里,一脸好奇之色。
“公主……”
沙曦陡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