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问题温也悸轻轻笑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才笑着问,“宜城的霸道总裁?”
“被表白的人估计会被霸道总裁的一句”温也悸切换成宜城话继续说,“‘我们耍朋友嘛’以为对方是想和他做朋友,生气的质问一句,我把你当对象,你把我当朋友?!”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温也悸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说宜城话,造成了些反差感,还是温也悸说的这句话太过于好笑,听这话的舒翔崔逾和余晓糖陈婷连着后面的许桉陆以明都笑起来。
戴着口罩,温也悸的笑声有些闷,谢抚恹听着身侧人的笑声,又等众人笑完,才低下头看了一眼刚落在草稿纸上的横线,若无其事的翻了一页重新开始写。
下午俩节数学课上完,舒翔带着一溜人去了校体育室——宜城的各种比赛用服均为学校出资,每一届参加比赛的人都需要本人签字存档以防有人故意损坏。
舒翔走在前面用钥匙打开校体育室的门,走到旁边专用于存放衣物的货架把上,找到他们班的篮球服比赛服,把袋子表面已经积了些灰的衣服递给谢抚恹嘱咐到,“衣服都是清洗过的,大家注意看一下衣服有没有破损。”
谢抚恹点点头打开袋子,把衣服展开大概扫了一眼,确认没问题后把衣服抱在了臂弯里等着签字。
一个极轻的脚步忽然落在了他旁边,有人轻声开了口。
“能和你换一件衣服吗?”
谢抚恹偏过头,落日打在了器材保管室的一侧,连带着站在窗边的温也悸的轮廓也变的模糊,只能看到暖暖的轮廓,操场上的校园喇叭放着歌,音质很好,隔着一堵墙还能听到球场上篮球砸进框里的撞击声以及隔得很近,在操场上散步的人忽高忽低的聊天声。
对方垂着眼在看他抱在臂弯的球服。
谢抚恹心里不为人知的某处像是被人偷偷打了一束落日色的灯,顺带把那道暖黄色的轮廓也印了进去,怔松一片。
“好”
片刻后谢抚恹应了声。
“我念数字,大家报名字哈,我们把字给签了,然后把表交了。”舒翔发完篮球服,从桌上翻翻找找摸出他们班的表开始一个一个念数字。
谢抚恹把对方递给他的衣服展开看了一眼,看到数字八后又将衣服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数字八是谢班还是也悸?”
舒翔看着剩下俩个没登记的数字朝着身后喊了句。
谢抚恹抬头,说:“是我。”
舒翔点点头,把谢抚恹的名字写在八后面,又问了句
“4号是也悸是吗?”
刚把衣服折好放袋子里的温也悸也抬起头轻轻“嗯”了声。
“是我。”
听见温也悸回答的谢抚恹敏感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侧过头看向了对方手里的球服,忽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