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恩,闷闷的,听不出情绪,司翊以为她生气了,
于是松开手,走到了她面前,微微屈膝和她平视,
“生气了?”
“没。”
“那你不笑?”
“没什么可笑的。”
时简推开他,走到靠椅边躺下,
连着十几天睡那个只有三分之二长度的床,怎么翻身都是难受的,如今好不容易能舒展身子了,
时简躺下,干脆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外头光线很充足,时简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一层微弱的亮,
只是倏然间,好似有什么笼罩在身上一般,没了亮光,只剩一片昏暗。
时简想也没想,就知道是谁,
没准备搭理,只是某人闲不住手,拿着在路上随手拔的草拨弄她的脸颊,
一下又一下,痒痒的,
时简这才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目光一下子就被司翊那墨色深瞳给夺走了。
似笑非笑的样子,挑着唇角,当真是男色勾人。
时简差点又被他蛊惑了去。
“别动了。”
时简拨开他的手,却被反抓住,
男人指腹摩挲着时简的手掌,而后又拿脸颊去蹭,
“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还让我贴着你求着你别生气。”
这一声犹如怨父一般的控诉,时简被他惹笑了。
抽回手,掐着他的脸颊,
“我可没生气,是你自己一直在碎碎念。”
这一下,司翊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没良心的东西,亏得我还天天想你,结果你见了我就这态度?”
时简双手枕在头下,斜眼睨着他,
“你想我怎样?把我从禁闭室放出来的军官大人。”
司翊一来,时简就猜到了。
早不放晚不放,偏生是司翊在的时候才放,可不就是某位爷在里面拉了一把嘛。
司翊琢磨她这话里的味儿,不太对!
“别瞎说,是疯狗自己要放的。”
哼哼两声,时简显然是不信的。
司翊又搬了个凳子坐在时简边上,单手撑着脑袋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