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示意他们后退,随即蹙了蹙眉头,转而望向野战队的那些士兵,
“你们有任何不满的,可以向上级领导反映,现在,这个尸体我必须要带走。”
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没有拿军衔压人,
但话语里透露出的,似有似无的压迫感,还是让人喘不过气。
“可是……”
“没有可是!”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就连军人最基本的服从命令都忘了,这是面对一个上校军官该有的态度吗?
“要不是我们,你们现在连战友的尸体都不一定找得到,”柯越一下子没忍住,一连串的话像是豆子一般倾倒出来,
“更何况,那个佣兵是她制服的,”柯越指着时简,“你们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来逼问指责,挺有理的了?”
这一声吼的,那些人呆在原地愣是没出声。
平心而论,他们的方式确实过激了。
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军衔比自己高那么多的长官。
这里面军衔最高的排长,先是朝司翊敬了个礼,随即一通吼把自己的兵赶了回去。
说了声‘抱歉’,而后给司翊让出了一条道。
尤齐帅扛着那r国佣兵的尸体,在野战兵边上经过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死了战友,谁心里都不好受。
只是他们又出神又出力,在这林子里几天都没合眼,结果不仅没落得半句好,还被人指着鼻子一通吼。
这心里头,堵得慌。
自然也就没好脸色了。
那些野战兵垂下脑袋,闷红了一张脸,没再吭声。
特别是这些经过的兵,灰头土脸,浑身上下上没一处好的。
军装脏兮兮的,有被树枝刮破的,也有被刀划破的,伤口不算很深,但大大小小的不少。
明晃晃的,刺激着眼球。
而落在最后面的时简,手臂上包扎的纱布不仅仅渗了血,还化了脓。
这一幕幕……
这些人狼狈却坚毅的背影……
那领头的排长,眼眶微微泛红,走到野战队前面,沉声发了一个号令。
“敬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