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每次复习聊天记录,都对“禅元是个变态”有了新的认知。而等他真的实践起来,他才发现禅元嘴上说的和身体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例如,禅元嘴巴上花花样子说自己最喜欢拳头、鞭打等容易出血的项目。但真的做起来,他还是有些文明的,更喜欢说说骚话,然后玩玩窒息。恭俭良问他为什么言不由衷。禅元先是严厉表示“言不由衷”不是这么用的,其次委婉暗示,恭俭良如果学会什么是“安全词”,他们也可以玩玩见血的。但很可惜。恭俭良对安全词的第一反应永远是:“你居然敢命令我”。禅元不得不忍痛放弃了大多数见血的玩法,在努力锻炼、训练保命技巧的同时,不忘在一系列花样中挑挑拣拣自己和恭俭良都玩得起的内容。【窒息】就在这个时候闯入两个人的视野。无数次吵架或者没吵架的时候,只要身边一切可以堵住禅元口鼻的东西,恭俭良都可以拿过来,粗暴野蛮地桎梏住禅元。一如现在。“你过来!”“我不!”恭俭良的翅膀还没有长好。他拿着枕头,看着蹲在衣柜上的禅元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上不去?”禅元打个寒颤。他想到恭俭良那神奇的滞空体能,以及超出常人的弹跳力,连安慰自己并不是怕死都做不到。“宝贝~”恭俭良快乐一笑,他切换情绪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禅元生出一种荒诞感,连跟在这笑容后的“禅元~”都让人皮肤上生出层鸡皮疙瘩。“打住!”禅元认输,“雄主,我要严肃声明一下,这种事情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做,不如你先去吃蛋糕,我把孩子们送到提——等等!”恭俭良根本没有收腿。一下重击之后,衣柜面板凹陷,整个顶板倾斜而下。禅元当机立断跳下来,一把扑在恭俭良的怀里,跪地求饶,以求宽恕。反社会雄虫不听。他选择暴力殴打,枕头和被子压在禅元脸上,两个人的身体撞击在地板上形成剧烈的声音——磅——三个孩子都看了过来。“啊。”老二支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啪啪啪。啪啪。”老大扑棱闻言对准他的小屁股“啪”一下,两兄弟原地反目成仇,开始了娴熟地互相殴打环节。全家唯一的正常小孩,小雄虫安静看看缠斗在一起的扑棱支棱兄弟,在看看一团乱麻,彼此都包裹在被子里的养父们,紧张得跑到这边一下,又跑到那边一下。“不要。呜呜呜。”他抽噎起来,“不要打嘛。”恭俭良迎头痛击雌君。禅元刚要爬起来的脑袋,顷刻多了一抹血色。两个人抵着额头二次滚到地上。白床单和白枕头一片狼狈之际,禅元伸出手扒住恭俭良的裤子。门开了。提姆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无比混乱的家庭,大步上前,一手提起一个雌崽,踹开两夫夫的遮羞布。他道:“你们在做什么?”禅元的手“嗖”得一下收回来。恭俭良道:“他扒我裤子。”禅元大惊失色,不过发现来人是提姆后,他也没有大惊多久,自证道:“刚刚是个意外……”恭俭良十分熟练地用枕头压住禅元的口鼻,接着是膝盖砸下去,接着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上面,一套流程行云流水,毫不避讳在场三个未成年好奇的目光。“提么叔叔。”扑棱好奇问道:“雌雌雄雄看上去好好玩的样子。”支棱扑腾小胖手,大声废话,“啪啪。嗷呜啪啪。”悄悄躲在成年军雌身后的小雄虫探出头看一眼,胆怯又紧张地把脑袋缩回去,攥紧了提姆的衣角。提姆闭上了眼睛。“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恭俭良判断“能不能连提姆一块杀了”的脑袋骤然停下。他起来,看看身子底下的禅元,又看看面前的提姆和三个孩子,才想到“如果杀了禅元和提姆,多半还要处理掉这三个小的。”那可不太行。恭俭良叹气。支棱无所谓,正好给禅元做个添头。老大扑棱和小安静他不舍得杀,看着这两孩子,他就像看着雄父一样——人活着多少为了点念想——禅元不算,禅元是欲念,是邪恶的超级色咪的欲念!他道:“禅元要我和他玩窒息。”提姆:?恭俭良继续泼脏水,反正都是禅元的错。他细数起来,“禅元说,窒息是所有项目中他最有把握的。因为他的异化能力润滑超级方便逃脱……禅元?你起来了啊。”禅元心想,我再不起来,你就在我同僚面前把我老底都掀开了。他好声好气打算把自己的漂亮雄主先哄到正常水准,再糊弄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