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王媪,正全神贯注,这咕噜一下掉出的肉蛋蛋震得她身子一颤,差点没把嘴里的牙给震碎了,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嘴里嘟囔:“乖乖嘞,这孩子生得,咋跟屙个羊粪蛋蛋似的,这么容易?”那模样就像是见了天大的稀罕事儿。
柳银环可没功夫理会王媪的惊讶,手脚麻利,眼疾手快,迅速剪断了脐带,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产后的残局,动作娴熟得如同久经沙场的老将。
窗外的秦浩,听到孩子的哭声,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冲着窗户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冬梅,好样的!”
隔着窗户,大声安慰了冬梅几句,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赶忙去看望秦琼。
见到秦琼,秦浩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见老父只是扭了老腰,并无大碍,高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总算是扑通一声落了地。
可还是不放心,稍作休息,沐浴洗尘后,丢下一脸幽怨的婉娘和师妹,便马不停蹄地拉着秦琼,再次来到医学院,想着让张宝藏给老父再做次详细的年终检查,求个彻底安心。
张宝藏一番仔细体检,左看看右瞧瞧,又是把脉,又是查看气色,还验了血液、量了血压,一番忙活下来,眉头舒展,
“胡国公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这腰伤调养些时日便好,其他没啥问题。”秦浩听了,还是皱着眉头,
“还有十天,贞观十二年就要过去了,我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要不,我今晚就陪父亲在房中歇息,在身边照应着,我心中才能踏实。”
秦琼一听,眼睛一瞪,佯装生气:“你这孩子,大家都说我没事了,就你瞎操心。
这段日子,就因为你整天提心吊胆的,搞得为父我也跟着紧张兮兮的,就算本来没事,也被你吓出事来了!
你瞅瞅,你走了这么久,家里那么多妻妾,哪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你过去,望眼欲穿呐。
你不赶紧去陪陪她们,跑我这陪着一个糟老头子算咋回事?我可坚决不同意。再说了,我睡觉那呼噜声,跟打雷似的,你能休息好才怪!”
长乐看着这父子俩,忍不住捂嘴轻笑:“你呀,这次出门,可把这一大家子人全都吓得不轻。要不,就听阿翁的吧!
腊月二十九那天,你好好陪着阿翁一起守岁,不也挺好的嘛。”
秦浩无奈,只好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父亲,您可记好了,一旦身体有任何不适,哪怕是一丁点不对劲,一定、必须马上告诉我,记住了没?任何事都别瞒着我!”
秦琼撇了撇嘴,口中嘟嘟囔囔:“人老喽,哪能没有个这儿疼那儿痒的。真要较真起来,那事儿可多了去了。就说这小便尿不尽,算不算事儿啊?”
让小狄将父亲扶回,秦浩径直来到冬梅的护理房。一进屋,春兰三女围在冬梅的身边,冬梅产后竟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大口大口吃着东西,不禁有些诧异,
“冬梅,你可真不一般呐,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冯云的记录都被你给打破了。这事儿若传出去,谁不得对你竖起大拇指,大写一个服字!”
冬梅听了,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有些羞赧:“也不知咋的,进去之前,我怕得腿都发软。
可关键时刻,驸马您竟然出现在了窗前。我一看到您的脸,就像浑身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一下子充满了劲儿,用力一使劲儿,孩子就生出来了。”
柳银环在一旁,瞧着冬梅那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哟,表兄会道法呗,指定是朝你肚子吹气了,才让你这么顺利。听听你说的都什么虎狼之词,还一用力就生了,也不害臊。”
夜晚,秦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秦琼的身体,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长乐侧过身,看着秦浩那眉头紧锁的模样,忧心忡忡:“夫君,不必非要陪着我睡,你这样我也睡不了啊?望月,去把武顺武曌喊过来。”
望月眼泪都要落到嘴里,满心的委屈:“公主,我到底是差哪了呀?”转身伤心的跑了出去。
武顺武曌满脸疑惑的来到房中,长乐一脸郑重:“把夫君拉走,否则我没法睡了,至于他怎么睡着那看你们的本事,不睡觉怎么得了,别公公还没咋样呢,自己先累垮了。”
武曌扯着秦浩起身,秦浩看着许久没见的姐妹二人,缓了缓心神:“别拉了,我自己走,我就是紧张,可不是亢奋。”
回了房中,武曌使出浑身解数,秦浩自然顺势配合,虽是天衣无缝、水乳交融,却依旧生龙活虎,
武曌战败,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之下,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大姐。
武顺则完全有别于武曌的激烈,温柔如水,慢到极致,秦浩也是万分诧异,双手把着武顺,禁不住浑身激颤,
许久后,紧绷的神经终是放松了下来,疲惫至极的缓缓闭上了眼睛,躺在武顺的怀中,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武曌满脸懊恼:“大姐,我咋就学不会你这绝技呢?”
武顺抿嘴轻笑:“曌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法子。你得自己琢磨,创造出一种属于自己的独门绝技,那才是真正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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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迎接新年的喜庆氛围。街头巷尾,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随风轻轻摇曳。
商铺门口张贴着逐渐风靡的春联,门中两个门神尤为醒目。
身着新衣的百姓们穿梭其中,手中提着年货,遇到相熟之人相互招呼声不断,
“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