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中之地,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郭兄可要多加小心。”
“定方尽可放心,我此来并无他意,只是一心学习这云中的治理之法,以便日后能更好地为陛下效力。
我深知秦都护与定方在这云中根基深厚,若有不懂之处,还望定方能不吝赐教,只是这军中能否四处走走?”
“孝恪兄客气,若有需要,苏某定当尽力。只是这云中诸事繁杂,孝恪兄初来乍到,还需慢慢摸索。
这几日便要行军拉练,孝恪兄便随我一同观摩吧!待都护回来后,想必也能给你一些宝贵的建议。”
郭孝恪谢过苏烈,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望着郭孝恪离去的背影,苏烈心中思忖,这郭孝恪受陛下之命而来,到底有何目的?
难道是对正则起了什么疑心?看来得密切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以免生出事端。
“驸马,休息一下行吗?冬梅屁股都坐疼了。”
秦浩看了眼冬梅的波涛,笑道:“我还以为你说上面晃得疼呢?个把时辰就到了,坚持一下吧!要不我带着你?”
“嘻嘻,我坐你后面,免得你使坏。”
“成,那你坐后面使坏。”
“表兄,咱们能不能加快点啊!这么行军太闹心了!”
冬梅眼神不善:“回去我就和银环姐告状,说你去过高句丽的青楼。”
薛礼连忙开口:“冬梅你可别瞎说啊,我那是看舞蹈,敲门我都没开过的。”
“哼,你说了可不算,得我说了算,看银环姐信谁的?”
“得!表兄,行得太快了,咱们还是慢点吧,兄弟们可都累得不轻啊!再说马也受不了。”
“完蛋玩意,还有谁不知道你的七寸?”
“禀都护,苏将军命属下送信过来,有位郭孝恪将军待在云中不走了。”
“哦,知道了,我这都快到家了,还送个什么信。”
“呃,属下并不知晓,跑着跑着便看到队伍了。”
“去吧,仁贵,把张龙喊过来!”
“驸马,怎么了?那个将军为什么待在云中啊?”
“呵呵,冬梅也对军事感兴趣?你这重心都不稳,上不了战场的。”
“驸马好坏,人家就是问问嘛,若是不担心,苏将军为何要送信过来?”
“这倒是,警惕性还是不错的,以前定方兄的主子窦建德被抓,郭孝恪可是立了首功呢,定方能不防备嘛!
这个郭孝恪为人还可以,就是有个恃胜轻敌的性子,为人倒是挺慷慨,
没事的,陛下应该是想派他去陇右或伊州,提前跟着咱们学点经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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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长安朝堂,房玄龄悲痛万分,出列奏道:“陛下,大临,他……他已于昨日过世了!”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陷入死寂,众人皆面露哀色。
李世民听闻,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颤,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悲痛之色。
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良久缓缓开口:“朕实不敢相信,初一大朝会时还见他在朕面前拭泪,怎么就突然离朕而去了呢?
大临……他为我大唐,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遥想当年,突厥犯境,他以一介文臣,被困敌营,囚禁四年,却始终坚守气节,未曾透露过我大唐一丝军政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