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颇为犹豫:“那冯承素一个十一岁的小童,真能做到以假乱真吗?孤还是觉得有些风险。”
李安俨劝道:“汉王临行前已找大儒多方验证,的确真假难辨,况陛下也未见过真迹,只要当场分不出真伪便可,
听闻陛下常以宫中赵模临摹为最,待到赵模看到之时,必然会发现其中端倪,魏王献上假的字帖,陛下如何不怒?”
“好,既然你二人都觉可行,那孤便召许敬宗前来,探知字帖的放置之处,依四弟的性子,他必然会大肆显摆此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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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则,老夫绝不同意李积的提议,你是陛下下旨派来朔州练兵的,
虽不归老夫直接管辖,然则老夫不能让你离开朔州,否则便是违了陛下的旨意。”
秦浩笑道:“哎呀,叔父多虑了,其实吧,陛下临行前也说过,边关练兵并不局限朔州一地的,
不过叔父既然不同意,小侄自然也得考虑叔父的感受嘛,就是能不能有点,嘿嘿。”
看着秦浩无耻的表情,张俭颇为无奈:“正则啊,朔州的煤山倒是不少,可也不能占了没够啊,陛下若是怪罪下来,你我都少不了责罚的。”
“叔父,你这怎么说的啊,煤山这东西日后我岳丈都得收归国有的,
如今我只是先行开发,而且这契约上不是有内库的分成吗?”
“可陛下不知啊,若到时雷霆大怒,老夫如何自处?”
“哦,叔父,小侄觉得朔州如今非常安全,这帮突厥兵都跑并州玩去了,我这也练不着实战。
若是天天这么自行操练,还不如在长安练了呢,何苦跑这么远,您说是不?”
“正则,没有调令,老夫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朔州的。”
见秦浩不理自己转身要走,张俭连忙收回狠话:“哎哎哎,正则呀,老夫话还没说完呢,
你看啊,家中鸡汤火没熄,老夫二话没说让你回去熄了一夜,至于怎么熄的老夫从未过问一句吧?
旬休也给你改成了随机,正则想要回去宠爱,咳咳,回去沐浴,老夫也都一律同意,老夫这个都督做的够仁至义尽了吧?”
秦浩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叔父,这点小事还要说出来吗?
侄儿后面的人头可是都分给了朔州的兄弟,
城中的毛线织坊可是给了叔父管理,
煤山开采也是按照长安的税率上交,
不过是回个家与侍女,咳咳,洗个澡,您也知道我有洁癖的嘛。
而且公主的侍女来了朔州是不是得经常安抚一下?
您还好意思提鸡汤?哪回也没少了叔父的那份吧?这么说可太伤我的心了。”
张俭被秦浩的连珠炮轰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半天,大吼道:“行,都依你,陛下到时要砍我的头,你要替我收尸。”
秦浩拍了拍张俭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叔父这话说的,绝对风光大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