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望望对杜如晦道:“杜相,此诗应是杜公赠给友人的,至于所赠之人,怕是位会相面之人,与我道家有所关联。”
杜楚客顿时想起一人,忙朝来吊唁的人群中望去,细细寻找,果然见到一仙风道骨的老道,站在一角,口念念有词。
用手指着老道的方向朝秦浩问道:“正则,你看看那位道长,可识得?”
顺着杜楚客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个老道,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洗得发白的道袍,就是个白。
但是气质确实有点出尘的感觉,谁看了这模样估计也就六十多岁,哇塞,应该就是八十一岁的袁天罡了。
琢磨了说词道:“这位道长应该就是杜公欲赠诗之人。”
不远处的袁天罡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睁开了眼睛,无意识的望向了这边,一眼见到秦浩,眯了眯眼睛,立时怔住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又定睛仔细看,确定没看错,心中大骇。
快步走到几人身前,拱手为礼,朗声道:“无量天尊,贫道袁天罡,见过诸位。方才心有所感,特来一观,不想竟遇此等机缘。”
说罢,目光再次落在秦浩身上,眼中满是探究之色。
杜如晦等人见袁天罡如此举动,心中皆是一凛。
杜构忙道:“道长,这位是秦浩秦正则,今日前来祭拜叔祖父。”
袁天罡微微点头,缓缓说道:“秦公子,你之面相,甚是奇特,似有大气运加身。不知公子可曾遇过什么奇人异事?”
秦浩心中惊讶,却也恭敬回道:“道长谬赞了,在下从未遇过什么奇人异事,不过是随师父修了几年道罢了。”
袁天罡微微摇头,若有所思道:“非也,非也。公子之命,定非寻常。
今日相见,实乃缘分。日后若有机缘,定当再与公子探讨命理之妙。”
言罢,再次稽首,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
神神叨叨的,秦浩是枪林弹雨里吓大的,怕他个鸟,也忙说道:“杜相身体好不容易才复原些,这下又要前功尽弃了,唉。
小子有句话赠给杜相,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都有定数的,身体是根本,
杜相如不爱惜身体,其他都是无从谈起,即使慨叹又有何用呢?当要看开着些,小子要回了。”说完施了一礼,向亭中走去。
杜如晦重复着秦浩送给自己的两句诗,越读越有感慨,看看别人家的儿子,又瞅了瞅杜构,叹了口气,
人家才多大年龄,这悟性能甩两个儿子几条朱雀大街远。
杜楚客和杜构扶着杜如晦回了偏房休息,一路上杜楚客也在嘀咕着秦浩的两句诗,此子真是不凡,他日必有所成啊。
走出杜府的袁天罡悄然伫立在一处僻静角落,右手不停地变换着各种手印,
动作如行云流水,双唇不停微微翕动,仿若在与天地沟通。
良久后喃喃自语道:“此子确为大唐之人无疑,然而自其八岁之后,竟有长达十五年无法测算出其任何痕迹,
宛如在人间消失了一般,实在是诡异至极,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