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邓夏跑了一趟,回来表示,‘老李头’就是个烧窑老头,平平无奇,跟谁也不认识。
‘苏王,南山送子庙里的老和尚死了。’
‘苏王,镇西周姓人家的母猪难产,昨夜去了。’
‘苏王,豆腐西施的丈夫卧床多年,前日终于死了,她成了寡妇。’
看多了之后,祁六终于明白,庞光烈这家伙跟姐夫差不多,都属于不知该写些什么,就把最新的见闻写了进去。
今日收到的几封信,同样有他二人的。
姐夫的信多萧索,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怨气。
‘今日西风配土,酒醒人冰凉。’
祁六看的暗暗点头,一下就猜到,估计是喝醉后,被四姐嫌弃,没让进门,在院子里睡了一宿。
庞光烈的则喜气洋洋:‘苏王,微臣下月成婚,记得来喝喜酒。’
我擦……
祁六想起他的上一封信,怀疑这家伙要娶的媳妇,就是刚死了丈夫的豆腐西施!
哼,估计也不是什么良善的妇道人家!
“冉闯,等下包个红包,差人送兰沐镇去。”
“是!包多少合适?”
祁六抿嘴想了想:“老庞也是旧相识,本王自然要大气些,就包个十两银子吧。”
“是!”
冉闯去找红包,包银子去了。
后面一封信,是肖老头写的。
大爷前面都在说苏国的种种好迹象,夸赞苏王有一派人王帝主的壮志,看的祁六心里暖暖的。
可信的最后,只短短一句话,却让祁六猛地睁大眼睛,甚至脚一滑,差点从椅上摔下来!
“啊?!怎么可能?!”
他大惊失色,脸色煞白,脚步趔趄,把椅子撞得吱吱后移。
待稳住身形,额间已渗出汗水!
文武官员呼吸为之凝滞。
虽不知信上内容,但估计不亚于天崩地裂!
毕竟苏王是应南第一猛士,削起士族毫不手软,哪怕是绿林最后的枭雄田狗儿,杀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现在,他都被吓到这个样子,岂不是说……
“我、我我……我得立即赶回大康!”
祁六方寸大乱,话哆嗦,手也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