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清清嗓子,周围的声音立刻就小了一些,他故意板着脸,铁面无私地悄悄的给亲家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朝身后的警卫员摆手:“你去看看,张耽静还能不能找到了?”
那意思十分的明显,张耽静要是再找不到,那这个诬告罪名肯定就要背上了,接下来是挨一个大处分,还是全团通报,又或者直接转业回家,就得看最后团部领导的商量结果了。
毕竟,张耽静诬告的罪名一旦落实,污蔑营级干部,还是团里面看好的中坚力量,正在提干的节骨眼,很容易被联想到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毁了部队的有生力量。
中间级战斗指挥员,倾尽了多少人心血培养出来,要是真因为这两句话就被毁掉了,那会是军队的很大损失。
“是!”
警卫员直接上前,把张耽静拉开之后,在那片雪地里扒拉了两下,随后高声报告:“报告团长,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石头和积雪,刚才的冻可能就是一颗石子掉下砸的。”
警卫员是谁啊,那是团长肚子里的蛔虫,这事该怎么说,还用领导指挥?
开玩笑。
“嗯!”安捷点点头,和身边的老伙计们商量了一下:“诸位,对于今天这事怎么看?”
怎么看?
用眼睛看。
站着看呗。
乔颜舒就是这个时候走出来的,她把怀里包裹严实的宝宝交给大舅妈,让大舅妈抱进屋里面,而她自己站在人前,轻蔑的看着狼狈的张耽静。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第一面的骄傲,也没有了方才的信心满满,这样看,呵呵,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报告,各位领导,我能说两句话吗?”乔颜舒是询问也不是询问。
在安捷点头后便直接与张耽静对立,她好奇的问着:“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什么这般绞尽脑汁的对付我?就因为顾沉舟娶了我,而没有娶你?”
“你已经是文工团的文艺兵了,无论各方面的条件,都比大多数的现今女性要好很多,外面的世界这样的大,无论是咱们建设兵团还是吉市那边的兵团,优秀的男同志,男军官数不胜数,你就这样在一棵树上吊死?
还是一棵已经开花结果的大树,真的值得吗?”
话已至此,张耽静的双手还被钳制着,她没有办法直接解决掉乔颜舒这个女人,短暂的沉默过后,是阴鸷的怒吼: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来教育我?你是赢家,你赢了,顾沉舟不仅娶了你,还让你生了他的儿子,连他的家庭也接受了你,可凭什么呢?就凭他顾沉舟的爹,吃着人血馒头一步一步的爬到高位?
我父亲要是没有牺牲,现在我家里也会有这样的地位,我哪里还需要抛头露面,搔首弄姿的给那些个臭男人,泥腿子,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