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儒生打扮的人中,邵云安穿着第一时间就暴露了他的可疑。
邵云安没吭声,现在不是他的主场,他不能喧宾夺主,待会儿自有他夺主的时候。
果不其然,陈夫子先开口了,指了下邵云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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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此人说有件家务事需鄙人来评断。而其所涉及的其中一人,便在鄙人的讲堂内。”
年轻县令闻言,严厉地训斥道:“何时家务事要由县学的夫子来评断了?报上名来,你的宗族乃何氏何族!”
邵云安上前一步站在两位夫子的身边,冷静地面对这位年轻的县令,行礼。
“县令大人,我之所以来县学,其一,是整件事中最关键的一人是县学的学生。
那人并不认得我,我先不提他姓甚名谁,以免我无法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其二,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宗族亦有偏心人’。我实在是无处伸冤,所以才只能来找最讲道理的夫子。
我知道自己此举很鲁莽,很不应该。
但大人您在此,学正大人也在此,不如先听我把事情的原委说完,再来定我的罪。”
邵云安没有自称“草民”的习惯,他也忘了。后面他想起来了,再改就太突兀了,索性“我”到底。
他觉得这位年轻英俊的县令应该不会计较。否则,刚刚就直接下令把他拖走打板子了。
邵云安也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居然能叫他碰上县令。
赌一把!
果然,这位县令没有训斥邵云安在他面前的自称。
他上下仔细打量了邵云安一番,随后与学正对视一眼,再看向邵云安说:
“宗族是否有偏心人,本官不予多评,不过你这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倒是有些道理。
闻你谈吐,也非无知之徒,本官给你这个机会。
若你所言属实,需由夫子评断,本官免你擅闯县学之罪;
若你夸大其词,胡搅蛮缠,本官会重重地治你的罪。”
“谢大人!”
邵云安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只要给他开口的机会就行!
县令与学正直接坐在了院内的石桌旁,县令大人让两位夫子也坐。两位夫子恭敬地坐下。
学生们见状非常自觉地站好,一点回讲堂的意思都没有。
这些学生中,并不知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王松枝,也凑热闹地站在其中。
两个班,县学二十三名学子全部到场。
邵云安面前是四位坐着,等着听他说的“大佬”,后面是一群看热闹的学生。
他的周围一圈,空空无人。
这种情况下,邵云安依然面不改色,就当是毕业论文答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