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块泥巴精准糊在他脸上。
地主儿子刘大宝叉腰大笑:“文曲星?那你背个《三字经》听听!”
陈恪冷笑,张口就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村民震惊。
刘大宝不服:“这有啥!我还会《百家姓》呢!”
陈恪轻蔑一笑:“那我考考你——‘一条鞭法’是什么?”
全场寂静。
刘大宝挠头:“鞭……鞭子?”
陈恪得意:“错!是张居正改革的……”
话没说完,神婆突然尖叫:“妖孽!这娃被山魈吃了魂!”
村民抄起扫把、粪叉,眼神逐渐危险。
陈恪急中生智,突然捂住肚子:“哎哟!我要拉屎!”
村民愣住。
他趁机挣脱绳子,光着屁股冲向茅房——
然后一头栽进了粪坑。
半夜,陈恪蹲在河边洗裤子,悲从中来。
穿越者三大定律全崩了:
1。没有系统,只有漏风的裤裆。
2。历史知识用不上,村民只关心牛粪和收成。
3。金手指是五岁幼童的膀胱,尿急时跑都跑不动。
陈恪蹲在河边搓洗着沾满牛粪的裤子,月光在水面碎成银色的鳞片。他拧干裤子,突然狠狠摔在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我陈恪堂堂知乎历史区大V,穿越过来就为了捡牛粪?"他对着月亮咬牙切齿,"严嵩还在京城吃香喝辣,我却在跟开裆裤较劲!"
这个五岁的身体里装着二十五岁的灵魂,此刻正被屈辱感烧得滚烫。他想起自己在知乎上写的《论穿越者的自我修养》,第一条就是"永远不要向封建势力低头"。
"我要反抗!"陈恪猛地站起来,湿漉漉的裤子啪嗒掉在脚边。他光着屁股就往家跑,脚趾缝里残留的牛粪在月光下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茅草屋里,母亲王氏正在油灯下织布。陈恪冲进去时,织布机的吱呀声戛然而止。
"娘!给我五两银子!"陈恪喘着粗气,奶声奶气却透着股狠劲,"我要创业!年利率按顶格算,保准让你当上诰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