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建设却看到白杜鹃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容。
杨建设觉得不可思议,“姐,不好搞你为啥还笑?”
“这么大个头,难得遇见。”白杜鹃摘下背后的猎枪,毫不掩饰对这头大野猪的欣赏。
就像是鉴赏家遇到了传世的珍品。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爹在猎杀了一头棕熊后回来向她讲述那头熊有多么厉害,多么凶狠。
他那兴奋的表情,手舞足蹈,高兴的就像得到了一件宝贝。
那时她不能理解她爹的兴奋。
她只觉得危险,除了能吃到熊肉外,她感觉不到有什么可以值得兴奋的。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她爹当年的感受:敬畏与欣赏!
望向林中的大野猪,她眼中灼热的挑战欲都快盛不下了。
肩头足足高出寻常野猪一头,就像一座披着黑鬃的小坦克。
獠牙粗如短锹,左侧的牙齿还断了一截。
它也在望着她。
野性的眼中带着对于人类的蔑视与警惕。
白杜鹃手心在身上擦了擦,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猎枪。
“姐,咱们怎么干?”杨建设小声问。
以往他们都是要追着野猪群跑,像这样面对面的对峙,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野猪群的首领十分强大,它不跑,其他野猪是不会跑的。
首领就是所有野猪的主心骨。
“这头炮卵子两枪可搞不定。”白杜鹃幽幽道,“它是挂甲将军。”
挂甲将军是指一些猪喜欢蹭松树干,树脂混合泥土在身上板结如铠甲。
年复一年,外面那层铠甲甚至能挡住子弹的伤害。
“找机会打要害或是眼睛……我让小玉它们把其他野猪赶开,有它在其他野猪暂时不会外逃。”
只有首领倒下,其他野猪才会各自逃命。
杨建设脸色微微发白。
野猪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自信与凶狠的光。
它曾经的敌人都没有让它倒下,它也不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跟三条狗能拿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