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合兵一处,并力向前,王平稳扎稳打,魏延勇猛冲杀,二人“意”念相合,竟真的在魏军的铁桶阵中撕开了一道缺口。魏军见二人拼死反扑,其“悍勇之气”惊人,也不愿做过多无谓的伤亡,稍稍退后。魏延、王平不敢恋战,慌忙引残兵杀出重围,奔回本寨,却发现营寨早已被申耽、申仪二人趁虚攻占,到处都是魏军的旗帜。
无奈之下,王平、魏延只得引兵径奔列柳城,前去投奔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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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翔也已得知街亭有失的消息,大惊失色,他深知唇亡齿寒,街亭一失,列柳城便成孤城,难以久守。他当即尽起列柳城中所有兵马,倾巢而出,前来救援街亭。半路上正遇到狼狈逃来的魏延、王平二人。三人相见,互诉前事,皆是扼腕不已。
高翔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悍勇之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司马懿连番大战,其军必然疲惫。我等不如趁今夜天色昏暗,夜劫魏寨,或许尚能出其不意,夺回街亭,挽回一丝颓势!”
三人计议已定。待到夜色深沉,便兵分三路,悄然向街亭进发。魏延一马当先,引本部兵马直扑街亭魏军大营。然而,赶到寨前,却见营中一片寂静,空无一人,连灯火也无几点,不由心中大疑,不敢轻易进入。正与随后赶到的高翔商议,却不见王平兵马到来。
忽然,四下里炮声大作,火光骤然亮起,如同白昼,喊杀声震天动地!无数魏军从暗处涌出,旌旗招展,刀枪林立,又将魏延、高翔二人围在垓心。这依然是司马懿预设的陷阱,他早已料到蜀军败将不甘心失败,可能会行险偷营。
魏延、高翔二人左冲右突,拼死抵抗,但魏军数量实在太多,且皆是养精蓄锐的生力军,其“围杀之气”铺天盖地。正在二人渐感绝望之际,山坡之后突然杀声雷动,王平领着最后一支生力军,如神兵天降般杀入重围,他早已识破魏军营寨空虚,必有埋伏,故而没有直接冲击大营,反而在外围游弋,此刻见魏延、高翔中计,便立刻从魏军包围圈的薄弱处发动了猛攻。
三将合力,再次奋死杀出一条血路,不敢再有任何侥访之心,径直奔逃回列柳城。
然而,当他们奔到列柳城下时,却见城头之上,早已换上了魏军的旗帜!一面斗大的“魏都督郭淮”将旗,在夜风中咧咧作响。原来,郭淮与曹真商议,唯恐司马懿一人独得全功,便私下分兵,想趁机夺取街亭,捞取功劳。听闻司马懿、张合已然攻克街亭,生怕自己来迟一步,便立刻挥军转袭防守空虚的列柳城,正与狼狈逃回的魏延等三将撞个正着。
又是一场惨烈的厮杀,蜀兵早已是强弩之末,哪里抵挡得住郭淮的生力军,再次大败,死伤枕藉。魏延心中大骇,阳平关乃汉中咽喉,若再有失,则蜀军归路断绝,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敢再有片刻停留,急忙与王平、高翔二人,收拢残兵,也顾不得列柳城,径直望阳平关方向逃去。
郭淮轻松占据了列柳城,心中颇为得意,对左右道:“吾虽未能先夺街亭,却也拿下了这列柳城,亦算大功一件!”随即引兵来到街亭,入城拜见司马懿。
司马懿端坐帐中,其“意”念平静无波,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他对郭淮的到来,只是淡淡一笑:“郭将军来何迟也?”
郭淮闻言一惊,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仲达公神机妙算,用兵如神,郭淮自愧弗如!”
司马懿也不点破,只是道:“如今街亭、列柳城皆已在我军手中,诸葛亮陇上之谋已成画饼,其大军必然火速撤回汉中。公可速与子丹将军合兵一处,星夜追击,务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尽可能扩大战果,削弱其‘有生之气’。”郭淮领命而去。
司马懿又唤来张合,道:“子丹与伯济二人,恐吾独占全功,故而来抢夺城池,此乃人之常情,不足为怪。吾并非贪图功名之人,能侥幸取胜,已属万幸。儁乂,我料魏延、王平、马谡、高翔这些残兵败将,必定会先逃往阳平关据守。我若尽起大军,急追猛打,直取阳平关,诸葛亮必会料到我军急于求成,很可能会在后路设下埋伏,引我军深入,届时我军反而可能中其奸计,被其‘回马枪意’所伤。兵法有云:归师勿掩,穷寇莫追。你可领一支精兵,从小路秘密抄击箕谷方向撤退的蜀军,那些多是负责运输辎重的辅兵,其‘抵抗之意’薄弱。我则亲率主力,迎击从斜谷方向撤退的蜀军主力。若蜀军败走,不可穷追猛打,只宜在中途截击骚扰,使其不得安宁,尽可能夺其粮草辎重,毁其军械,使其‘元气’大伤,便是全胜。”
张合深以为然,领了将令,引一半兵马自去。
司马懿随即下令,全军主力转向斜谷方向,并首先向西城县进发。“西城虽是一座偏僻小县,名不见经传,却是蜀军在陇右的重要屯粮之所,亦是通往南安、天水、安定三郡的交通枢纽,‘地脉之气’颇为重要。若能一举拿下此城,则陇上三郡可迅速收复,诸葛亮北伐之功,将彻底化为乌有!”于是,司马懿留下申耽、申仪二人镇守列柳城,自己则亲率大军,杀气腾腾地扑向西城。
再说诸葛亮,自从派遣马谡等人前往镇守街亭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右眼皮跳动不止,一股不祥的“预兆之意”始终萦绕在心头,难以消散。正当他坐立不安之际,忽报王平派出的信使星夜赶到,送来了绘制的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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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急忙唤入,左右将图本呈上。孔明在案几上将图本缓缓展开,只看了一眼,便猛地一拍桌案,脸色煞白,失声惊呼:“马谡竖子!无知匹夫!轻狂孟浪!这是要坑陷我数十万大军于死地啊!”
左右文武见丞相如此失态,无不惊骇,急忙上前询问:“丞相何故如此震惊?莫非街亭有变?”
孔明指着图本,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们看!王平此图画得清清楚楚!马谡小儿,竟然不听王平良言相劝,放弃了紧扼五路总口的当道要隘,反而将数万大军尽数屯于那座孤零零的南山之上!此山四面悬绝,又无水源,一旦被魏军大队人马四面合围,再断其汲水之路,不出两日,军心必乱,不攻自破!街亭若有失,司马懿便可长驱直入,断我粮道,绝我归路,我等数十万大军,如何能够安然返回汉中?届时‘军覆国亡’之‘恶气’将无可避免!”
长史杨仪闻言,亦是大惊,他深知街亭的重要性,急忙进言道:“丞相,某虽不才,愿星夜赶往街亭,替换马谡,重整防务,或许尚能力挽狂澜!”
孔明立刻将如何在街亭当道之处安营扎寨,如何布置防御,如何应对魏军各种可能的进攻方略,一一详细地分付与杨仪。正当杨仪准备领命出发之际,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数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入大帐,带着哭腔禀报道:“报…报丞相!大事不好了!街亭…街亭、列柳城…已尽皆失守!马参军兵败,魏延、王平、高翔三位将军亦被魏军击溃,不知所踪!”
孔明闻报,只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栽倒在地。他扶住案几,跌足长叹,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痛苦:“大事去矣!大事去矣!此皆吾用人不当之过也!是我错信了马谡那厮的虚言,才致有今日之败!我愧对先帝托孤之重,愧对北伐将士之性命啊!”一股深沉的“悔恨之气”与“自责之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在场众人无不感同身受,黯然神伤。
然而,现在已不是悲伤懊悔的时候。孔明强压下心中的痛苦,迅速恢复了镇定,开始有条不紊地发布命令,试图在这绝境之中,为大军寻找一线生机。
“关兴!张苞!”孔明厉声喝道。
“末将在!”关兴、张苞二人齐声出列,他们身上的“锐气”与“战意”并未因败报而消减。
“汝二人,各引三千精锐轻骑,星夜赶往武功山一带小路潜伏。如遇追击而来的魏兵,不可轻易与其主力大规模接战,只可虚张声势,摇旗呐喊,鼓噪不已,使其疑神疑鬼,以为我军尚有主力埋伏,不敢过分追逼。待大军主力撤退之后,你二人便迅速撤往阳平关,不得有误!”
“遵命!”
“张嶷!”
“末将在!”
“你立刻率领本部兵马,火速前往剑阁一带,加固关防,修缮栈道,务必确保我大军归路畅通无阻!”
“领命!”
随即,孔明又秘密传下号令,教各部大军暗中收拾行装,整理粮草,随时准备拔营起程,撤回汉中。同时,又令马岱、姜维二人率领精兵强将,埋伏于斜谷、箕谷之后,作为全军总断后,务必等所有主力部队安全撤离之后,方可逐步收兵。又派遣多名心腹干吏,分赴天水、南安、安定三郡,组织当地官吏军民,火速向汉中境内转移。更不忘派专人前往冀县,秘密接取姜维的老母,一同送往汉中安置,以安其心。
诸葛亮分拨完毕,自知大势已去,此次北伐功败垂成,心中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暂时退却,以图再举。他亲率五千兵马,先行退往西城县,负责转运和集中储存在此的粮草。
然而,大军刚开始行动,忽然,从西城方向,接连有十余批快马飞报而来,皆是神色惶急,言语仓促:“报…报丞相!司马懿亲率十五万大军,正铺天盖地,如狼似虎般,从四面八方朝西城蜂拥杀来!其先头部队,距离西城已不足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