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此刻已是怒火中烧,哪里还容得王平分说,正要断然拒绝。忽然,山林中奔出十数名衣衫褴褛的山中居民,他们神色慌张,口中大呼:“军爷!魏…魏军…魏军大队人马,已经铺天盖地杀过来了!”他们身上带着被追杀的“恐惧之气”。
王平闻报,脸色大变,急对马谡道:“参军,魏军已至,请速做决断!”
马谡此时也有些慌乱,但仍强作镇定,对王平道:“汝既不听吾军令,与你五千兵马,自去山西下寨!哼,待吾在山上大破魏兵之后,看你到了丞相面前,还有何颜面与吾争功!”
王平无奈,只得领了本部五千兵马,匆匆离去,在距离南山十余里处,靠近水源的地方扎下营寨。随即,他立刻将此地山川地理形势,以及马谡在山上扎寨的情况,详细绘制成图本,派心腹之人星夜兼程,火速送往祁山大营,禀报诸葛亮。
却说司马懿领大军行至街亭附近,在临时营寨中坐定,立刻派遣其次子司马昭,领一队精锐斥候,前往前方探查街亭是否有蜀兵守御,以及其兵力部署、主将“气象”如何。司马昭,字子尚,年岁虽轻,然其“意”念之敏锐,已颇得其父真传,且身怀司马家秘传的“观气”之术。
司马昭领命而去,仔细侦察一番后,回营禀报:“父亲,街亭山口确实已有蜀兵守把,看其旌旗,应是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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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闻言,抚须长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诸葛孔明,真乃神人也!其‘算略之意’竟能料敌于先,吾实不如也!”他这话并非全然自谦,孔明每每能洞悉他的战略意图,确实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司马昭见父亲如此,反而笑道:“父亲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依孩儿看来,这街亭守军,看似严整,实则‘气’浮于表,不堪一击,孩儿料此地唾手可得!”
司马懿双眉一扬,眼中精光闪烁:“哦?我儿有何依据,敢出此大言?莫非你看出了什么破绽?”
司马昭自信一笑,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孩儿抵近仔细哨探,见那街亭五路总口要道之处,并无蜀军营寨壁垒,只有少量巡逻兵卒。其主力大军,反尽皆屯于山口旁侧一座孤山之上。山上虽有旌旗招展,但‘军气’不凝,反而透着一股‘虚浮之气’。孩儿窃以为,此乃兵家大忌,守将若非庸才,便是极度狂妄自大之辈,故知此山可破!”
司马懿闻言,猛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之色,那股沉稳的“意”念都出现了一丝波动:“什么?!蜀军当真舍弃要道,屯兵于孤山之上?哈哈哈!若果真如此,此乃天助我也!天不亡我大魏,却要亡那诸葛孔明!”他兴奋地来回踱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当即更换便装,只带百余名精锐骑兵,皆是“凝意”境界的好手,能收敛自身“气息”,悄然来到街亭南山之下。是夜,月朗星稀,天清气朗。司马懿在山下,仔细观察了山上蜀军营寨的布局,又以其“通幽之意”感知了一番山上的“气”机流动,确认了司马昭所言非虚。那山上的蜀军,虽看似兵马众多,但“军阵之气”散而不聚,隐隐透着一股混乱与不安,显然主将御下无方,军心不稳。
马谡在山上,也隐约察觉到山下有小股魏军斥候活动,但他仗着地利,又坚信自己的判断,只是冷笑一声,对其部将道:“那些魏狗,不过是些许探路的蝼蚁!彼若有胆识,就不会只在山下鬼鬼祟祟,早就该攻上来了!传我将令:全军戒备,倘若魏军胆敢前来攻山,只需见我山顶之上红旗招展摇动,便是总攻信号,届时四面八方一同杀下,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也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蜀汉天军‘锐不可当’的‘破军之意’!”
却说司马懿回到大寨,立刻派人细细打探,那山上守将究竟是何许人也,其“武道修为”与“军略之意”如何。很快,探马回报:“启禀都督,据山中逃出的百姓以及被俘的蜀军斥候招供,镇守街亭孤山的蜀将,乃是丞相诸葛亮帐下参军,马谡,马幼常,据闻是已故白眉马良之弟。”
司马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马谡?马幼常?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纸上谈兵之徒罢了!其‘夸夸其谈之气’有余,‘沉稳实干之意’不足,此等庸才,如何能当此大任!诸葛孔明啊诸葛孔明,你一生谨慎,算无遗策,却偏偏在这等关键时刻,用了如此一个志大才疏的废物,难道真是‘天数’要亡你蜀汉不成!”他眼中寒光一闪,又问:“街亭左右,可还有其他蜀军屯驻?”
探马再报:“离南山十里之处,有一支蜀军安营,看旗号应是王平所部,兵力约莫五千,其‘营寨之气’倒是颇为沉稳。”
司马懿冷笑一声,计上心来。他当即调兵遣将:命先锋张合,引一军精锐,务必截断王平与南山之间的联系,使其不能出兵救援,张合“裂石枪意”霸道绝伦,正可用于此等硬仗。再令降将申耽、申仪二人,各引一军,从两侧隐秘上山,不必急于进攻,首要任务是找到并切断山上蜀军的汲水道路,制造混乱。待山上蜀军因缺水而“生气”大乱,军心不稳,然后主力大军再四面合围,乘势猛攻,一举破之!
一夜之间,魏军调度已定,一股冰冷而致命的“杀伐之意”悄然笼罩了整个街亭。
次日天色微明,张合已领兵绕到南山背后,悄然布防。司马懿则亲率主力大军,旌旗招展,如黑色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便将马谡所在的南山围得水泄不通。那股庞大的“军阵之气”如同实质,压得山上的蜀兵几乎喘不过气来。
马谡在山顶上凭高远望,只见山下魏兵漫山遍野,旌旗如林,队列整肃森严,刀枪寒光闪闪,一股远胜昨日斥候的、令人窒息的“铁血煞气”扑面而来,饶是他再如何自负,此刻也不禁心中发虚,脸色微变。山上的蜀兵更是个个面无人色,手脚冰凉,只觉一股名为“绝望”的“阴寒之气”侵入骨髓,哪里还有半分战意,平日里苦练的“杀敌之气”此刻荡然无存。
马谡见状,心中虽慌,却不愿在部下面前露怯。他强作镇定,急忙下令将山顶的红色令旗奋力招展摇动,示意全军依计杀下。然而,山上的蜀兵早已被山下魏军那庞大恐怖的“军威”所慑,一个个瑟瑟发抖,你推我,我推你,竟无一人敢当先冲下山去,与那如狼似虎的魏军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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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谡见状,气得七窍生烟,他那股“狂傲之气”再次占据上风,厉声喝骂,当场拔剑斩杀了两个畏缩不前的队帅。鲜血飞溅,总算让其余士卒恢复了一丝恐惧下的勇气,只得硬着头皮,哭爹喊娘地胡乱冲下山来。
然而,山下的魏兵,在司马懿的严令之下,阵型稳固如山,弓弩手早已引弦待发。蜀兵冲到半山腰,便被一阵密集的箭雨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未等他们靠近魏军阵前,便已溃不成军,纷纷怪叫着退回山上。
马谡见此情景,方知不妙,但已追悔莫及。他急忙下令紧闭寨门,依托山上简陋的工事固守,心中只盼望王平的救兵能尽快赶到,或者列柳城的高翔能有所察觉,前来解围,带来一丝“生机之气”。
再说王平,见魏军大举围山,情知马谡必败无疑,他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深知以自己区区五千兵马,正面冲击司马懿的十数万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他为人忠勇,不忍坐视马谡全军覆没,当即整顿兵马,试图从侧翼杀开一条血路,接应马谡。不想,他刚一出营,便迎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张合。
张合老当益壮,手中一杆铁枪舞得风雨不透,那股霸道的“裂石枪意”催发到极致,枪尖过处,空气都发出撕裂般的锐啸。王平虽然竭力奋战,其“稳健枪意”在张合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交手不过数十回合,王平便渐渐力怯,麾下将士也伤亡不小,只得无奈退回本寨,眼睁睁看着南山上的友军陷入绝境,心中充满了“无力回天”的悲愤。
魏军从辰时开始围困,一直到戌时,骄阳似火,山上本就缺水,此刻更是滴水不进。蜀兵饥渴交加,酷暑难耐,体力与精神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营寨之中,“混乱之气”与“绝望之气”四处弥漫,叫苦连天,不少士卒甚至开始私下议论投降之事。
熬到半夜时分,山南方向的蜀兵营寨忽然寨门大开,一群绝望的士兵蜂拥而出,哭喊着向山下的魏军投降。马谡虽竭力阻止,斩杀数人,却已无法遏制这股崩溃的“逃生之意”。
司马懿见状,冷笑一声,下令军士于沿山各处同时放起火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很快,南山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浓烟滚滚,映红了半边夜空。山上的蜀兵见大火烧来,更是魂飞魄散,彻底大乱,为了争抢下山的道路,甚至自相践踏。
马谡眼见败局已定,南山断不可守,再留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长叹一声,心中充满了对诸葛亮的愧疚和对自己的痛恨。只得收拢身边残存的数百亲兵,带着一丝不甘的“屈辱之气”,从火势稍弱的山西侧,拼死杀开一条血路,狼狈不堪地向西逃窜而去。
司马懿早已料到他会从此路突围,故意放开一条道路,让其逃脱,却在其身后紧紧缀着,如驱赶羊群一般。张合则早已领兵在前方道路上设下埋伏。马谡逃出不到三十里,正自庆幸暂时脱险,忽然前方鼓角齐鸣,火把通明,一彪军马如猛虎般拦住去路,为首大将手持开山大斧,威风凛凛,正是魏延!他感知到街亭方向“煞气”冲天,料定有变,不等军令,便提前率军赶来接应。
魏延放出马谡败兵过去,挥舞大刀,带着一股狂野的“破阵刀意”,直取断后的张合。张合见是魏延,不敢恋战,虚晃一枪,拨马便走,暂避其锋。魏延怒喝一声,催动兵马,奋勇追击,意图一举夺回街亭。
不想,刚追出五十余里,忽然山谷两侧同时响起震天的炮响与喊杀声,无数火把从天而降,左有司马懿亲率大军,右有司马昭引精兵,如同两道铁钳,反将魏延所部抄在背后,团团围困于垓心。原来司马懿早已算到魏延可能会来救援,特意设下此局。张合也在此刻勒马回身,与司马懿、司马昭三路兵马合在一处,将魏延的部队围得水泄不通。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杀之气”,比围困马谡时更为浓烈。
魏延虽勇,其“刀意”亦是凌厉无匹,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在魏军的重重包围下左冲右突,奋力厮杀,却始终无法突出重围,麾下将士伤亡惨重,自身也渐渐感到“气”力不支。正当危急万分之际,忽然斜刺里杀入一彪军来,为首一将,正是王平!他见魏延被围,不顾自身安危,再次领兵前来死战。
“文长勿慌!王平在此!”王平高声大喝,其“稳健之意”此刻化为一股“死战之意”。
魏延见状大喜,精神为之一振:“王子均来得正好!你我合力,杀出此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