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桑柚狐主根本不理会桑言,微抬起下巴,瞪着傅玄野:
&esp;&esp;“不敢?”
&esp;&esp;这夹带挑衅的语气,明显是激将法。
&esp;&esp;桑言觉得腰间的触手用了点力,他赶紧环住傅玄野的脖子:
&esp;&esp;“师弟!你别傻!她骗你的!她是在激你啊!你乖乖听我的,我们还有其他方法,我们再想想……好吗?”
&esp;&esp;傅玄野的额头低下来,轻轻贴着桑言的脑门。
&esp;&esp;“毕竟,他们是你的家人,我不想你和我一样!你信我吗?”
&esp;&esp;桑言紧紧抱住傅玄野:“是,他们是我的家人,所以不会伤害我!傅玄野!我不许你同意!求你……”
&esp;&esp;腰上的触手缠住桑言的四肢,把他拉离傅玄野,桑言疯狂挣扎起来,他死死抓着傅玄野的衣服不放,指甲都扣出血丝也感觉不到痛。
&esp;&esp;桑言盯着自己手上抓下来的破布,像个疯子一般大吼起来:
&esp;&esp;“傅玄野!我带你回来是想把你治好!不是让你来送命的!傅玄野!”
&esp;&esp;傅玄野转身,收起一身黑雾,对着桑柚狐主张开双臂:
&esp;&esp;“请!”
&esp;&esp;天罚鞭扬起,桑言没看到它落下,眼睛上就覆盖上一团黑雾,遮住了他的视线。
&esp;&esp;桑言在心里默数,每一鞭都抽在他的心上,火辣辣地疼。
&esp;&esp;最开始还能听到傅玄野隐忍的声音,到后来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esp;&esp;桑言从一数到五十,他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
&esp;&esp;“傅玄野!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啊!”
&esp;&esp;桑言周围的世界静止了一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漆黑一片。
&esp;&esp;他挥舞着双手,触不到任何东西,唯有腰上那软绵绵的触手,还有眼前温热的黑雾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esp;&esp;晕倒前,桑言摸着手腕手发烫的红绳。
&esp;&esp;没关系,还有生死契,他还有八条命。
&esp;&esp;桑言是被苦涩的味道刺激醒的。
&esp;&esp;“苦!”
&esp;&esp;往外推挤的舌尖触碰到一丝甜,卷着糖含进嘴里。
&esp;&esp;桑言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
&esp;&esp;“傅玄野呢!”
&esp;&esp;祁狩手护着一碗药:“你就这么忘恩负义?”
&esp;&esp;桑言慌张地爬起来,就要去找傅玄野。
&esp;&esp;被祁狩强行按回床榻上:
&esp;&esp;“傅玄野没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esp;&esp;桑言怔住:“怎么说?”
&esp;&esp;“你把尾巴亮出来给我看看!”祁狩道。
&esp;&esp;桑言瞪眼:“祁仙医,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