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地砖下的异响
石静娴的绣鞋踩过太和殿前的金砖,足底突然传来细微震颤。她驻足凝眉,这颤动与三日前乾清宫地裂的余波截然不同——像是有巨兽在地底规律吞吐。远处胤礽正以太子妃身份陪太后赏菊,广袖下的手指却暗暗掐算时辰,昨日钦天监密奏的“地龙翻身”之兆,与这震动频率竟分毫不差。
“娘娘当心!”身后宫女惊呼。石静娴低头,足下金砖缝隙渗出暗红水渍,腥气刺鼻如铁锈。她蹲身蘸取些许,指尖捻开时瞳孔骤缩——是水银混着朱砂!3
地宫初现
子夜,石静娴裹着胤礽的玄色披风潜入太和殿。白日标记的砖缝已被撬开,露出十五层交错的夯土与陶瓷碎片。最底层赫然压着半片元青花残片,釉面龙纹与清宫规制迥异。5
“果然是元大都遗址。”她轻抚砖面,忽闻身后环佩轻响。胤礽提着琉璃灯走近,裙裾沾满泥污:“索额图的人盯上你了,那老贼在工部档案抹去了地宫记载。”
向下掘进三丈,地下水脉轰然破壁。湍流中浮出青铜齿轮,每一齿皆錾刻蒙古密文。石静娴以簪尖拨转机括,暗河竟逆流改道,露出幽深甬道。胤礽扯住她衣袖:“元顺帝北逃前埋的‘镇国枢’,莫非是真?”机械迷城
甬道尽头,一座高达十丈的青铜水轮矗立穹顶之下。八条鎏金铜链悬吊着陨铁所铸的浑天仪,齿轮咬合声如梵唱。石静娴触到轮轴凹槽处的凹痕——正是太子印玺形状!
“这是水力枢机。”她指尖划过齿轮间隙,“元人借北京水系建造的‘永动仪’,能控全城水位。若启动……”
话音未落,索额图的心腹侍卫破水而出。刀光劈向胤礽时,石静娴猛地将他推入铜链阴影。齿轮突然暴转,链环如活蛇缠住刺客,将人绞入青铜辐轴之间。血雾喷溅在胤礽脸上,他颤抖着抹去血渍,却见石静娴已攀上轮轴顶端。
“接着!”她抛下缠满丝线的印玺,“用我的生辰八字转动子轮!”
权力齿轮
胤礽立于八卦阵眼,脚下是元大都全境微缩沙盘。当他将印玺嵌入“坎”位,浑天仪突然投射出紫微星图,地下水闸应声而启。索额图私藏的十万石漕粮顺着暗河倾泻而出,直冲通州码头——那正是他预备谋反的军粮!
“你早算到这一步?”胤礽望向浑身湿透的石静娴。她拧着衣角水银轻笑:“工部折子写索额图年年修缮‘无用水道’,我便疑心他借元朝遗构藏私。”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元青花残片上的龙纹竟渗出鲜血。石静娴抓住胤礽跃入暗河,身后青铜轮轴轰然坍塌。索额图的咆哮从水波传来:“妖女!你毁我二十年心血——”
余波:历史的回响
三日后早朝,石静娴以太子身份奏报“地龙翻身致通州粮仓损毁”。龙椅上的康熙凝视奏折,朱批迟迟未落——那坍塌的何止粮仓?索额图一党的根基已随暗河付诸东流。
毓庆宫内,胤礽对镜梳理青丝,镜中映出石静娴疲惫的睡颜。他轻抚锁骨处被齿轮划破的伤口,忽将染血的帕子塞入她掌心。
“下次再逞英雄,”他咬着后槽牙冷笑,“记得带上孤的金丝软甲。”
窗外更鼓骤响,石静娴在梦中蹙眉。她恍惚看见元顺帝的白骨立于水轮之上,手中捧着的正是那枚沾满水银的太子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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